一个活人挡住了鬼魂的头七还魂之路,这话要是说出去,谁能信呐!估计会被人当成满嘴跑火车的疯子。
女鬼说道:“我也不晓得,可你身上散发的光让我惧怕得很。一接触就好似被火灼烧一般。
我愈发困惑了,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光?啥光?我咋啥都没瞅见?难道我身上还自带闪光灯不成?”
“就是屋里的光。”
我环顾四周,瞧着宿舍里莫名亮起的光线,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光线是我自带的魔法特效?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但让一个女鬼老是在窗外杵着,这也太瘆人了,感觉就像有个幽灵在窗外站岗似的。而且我听说,要是鬼魂不能顺顺利利还魂,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毕竟是个漂亮女鬼,让她四处漂泊流浪,我也于心不忍,万一她变成个怨气冲天的女鬼回来找我麻烦,那可就惨了。
于是问道:“你就不能换条道走吗?比如走窗户,体验一把飞檐走壁的感觉。”
女鬼摇摇头,那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是从这儿被抬出去的,也只能从这儿走。”
我听过还魂这档子事,可没听过这种说法。不过阴间的事儿,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就跟听村口大爷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似的。鬼自己都这么说了,那就信了呗。接着问:“那我该咋整?
女鬼略带不好意思地说:“你先退出去,等我走了,你再回来。”
瞧这女鬼虽说模样吓人,但从说话的语气来看,感觉还算诚恳,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在请求原谅。我也就应下了,打开门一边往后退,一边盯着女鬼,那姿势就像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果不其然,随着我后退,那一团光也紧跟着我,感觉这光就像个粘人的小跟班。等到腾出一条黑漆漆的道儿,女鬼幽幽飘过,临走冷冷地说了句“谢谢”。
怪哉,那句“谢谢”,全然没了刚才客客气气的调调,听着就像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宽慰自己,可能是挡了人家投胎的路,人家心里正不爽呢。毕竟人家真的是赶着去投胎,这么一想,也就不觉得别扭了,不然还能跟一个女鬼计较不成?
不过当时真没多想别的,回到宿舍心情反倒轻松起来。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还战胜了自己的恐惧,简直可以给自己颁发一个“勇敢勋章”了。躺上床很快就进入梦乡了,估计梦里都在给自己点赞。
被闹钟吵醒已是清晨,大家伸伸懒腰,那姿势就像一群刚睡醒的大熊猫。准备去上课。昨晚发生的事,第二天醒来虽说记得清清楚楚,可总感觉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就像看了一场特别逼真的恐怖电影。
然而丁总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我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扔进了一块大石头。丁总说:“老冯,你猜猜我昨儿晚上梦见啥了。我他妈梦到你把女鬼从咱们宿舍带出去。那娘们看着还不错,除了脸太白了点,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简直就是女鬼中的貂蝉。”
一听丁总的话,栋哥和鸡蛋都放下手头的事儿,那动作整齐得就像训练过的木偶。栋哥一脸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像铜铃:“不会吧,我也梦到了。当时那个鬼就在那个窗口,是不是?”
说着指了指那扇玻璃门,众人纷纷点头,那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鸡蛋补上一句:“聊得还挺热乎,就差一起喝杯茶了。”
三个人一交流,才发现原来做的梦如出一辙。大家都看着我,想从我这儿得到些解释,那眼神就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小鸟等着喂食。我也纳了闷了,如果是这样,那我昨晚经历的可就不是梦那么简单,难道是进入了一个神秘的“梦境共享空间”?我把昨晚那个梦原原本本跟大家说了一遍。大家感兴趣的居然不是女鬼,而是我提到的那一团光。丁总拉着我的手说:“牛啊,你小子这是自带主角光环啊,说身上是不是藏着啥宝贝,比如能发光的夜明珠?”
栋哥也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说:“是啊,你肯定带着啥宝贝。你祖父那么厉害,肯定给了你啥传家宝。快拿出来给我们瞅瞅,别藏着掖着了。”
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祖父给我的东西就只有一只朱砂笔,而且还在柜子里锁着,又没戴在身上,所以肯定不是那支笔的作用。大家不依不饶,无奈之下我只好扯谎:“我是童子之身,童子尿都能辟邪,想必童子身更不得了,说不定我身上自带辟邪结界。”
这话一出,引来一阵鄙夷,大家的表情就像吃了一颗坏掉的鸡蛋。鸡蛋更是毫不留情地补刀:“看片不撸,枉为男人。你电脑里那几个 G……”
“额”
上课时间马上就到了,这才放过我,感觉就像从一群饿狼嘴里逃脱了一样。一上午的课,上得我心不在焉,脑袋里就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转,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要是您看到我课上睡着了,千万别指责我不好好听讲,那是因为我用脑过度,对,就是这样。反正我自己信,不信也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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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擦擦嘴角的口水,那口水都快流成一条小河了。别人都去吃饭了,我心里藏着事儿,决定给祖父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