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我异常严肃,不似玩笑之态。加之前段时间所经历之事,由不得他们不信这般诡异之事。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栋哥赶忙跳下床,对着钟馗像便是一通哭诉。那声音带着哭腔,什么孤身一人,什么寂寞难耐。说得有模有样,楚楚可怜。
丁总还是有些疑惑,声音颤抖着问:“老冯,你真不是开玩笑?”
“你们要是不信,今日凌晨自己去水房守着。鬼暂时被封印在玻璃里。”我压低声音,仿佛害怕惊动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有所隐瞒。遂将今日早上之事与他们简略说了一番。也是为了让他们有些心理准备,虽说两个鬼被封印,可不明就里之人瞧见还是会被吓得半死。不过我并未将钟馗所交代之事告知他们,一来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二来此事因我而起,毕竟凶险,不能将他们牵扯进来。
大家听完我的话,皆陷入沉思。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害怕,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栋哥打破沉默,声音颤抖着说道:“原来传言竟是真的,学姐真的怀有身孕啊。可也没瞧出肚子变大呀。”
丁总接过话头,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阴森:“并非如此,我听闻东南亚那边流行养小鬼,用的便是婴儿的死胎。而且极为灵验且恐怖。现今一尸两命,应当更是可怖。”
我说道:“所以大家还是谨慎些。不过也不可传扬出去,弄得大家人心惶惶也不好,魁哥很快就能将他们收服。这几日你们晚上再弄出些动静,吓唬吓唬同学们,如此他们晚上也不敢外出,能省去诸多麻烦。哦,对了,魁哥这几日就在咱们宿舍,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栋哥赶忙表态,声音中带着讨好:“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保证让其吃好喝好。”
丁总也下床对着神像说道:“魁哥,想吃啥托梦给我啊。”
我也没心情再与他们闲扯,事情紧迫,我寻了个借口匆匆出去了。
一边走,我一边在心中思忖,周围的风声仿佛都带着诡异的呼啸:“人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待人家,等人死了才忆起往日的情意,真他妈的不算个男人。”
我所指的并非他人,正是学姐生前的男友。若不是钟馗将事情向我说明,我根本不知那男生为何会突然退学,为何再次见到他时会感觉他神色憔悴,仿若变了个人。
可他不知,他这一意孤行、越界的举动,极有可能酿成大祸,到那时,就绝非仅有两个鬼这么简单了。
心中焦急万分,脚步愈发急促,我匆匆朝学校花园行去,那背影在昏暗的走廊中渐行渐远,仿佛要被黑暗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