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摸着自己那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脸蛋儿,满心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嘴巴一撇,可怜兮兮地说道:“三哥呀,刚才动手的可是您呐?”
此时,四周静谧得仿佛能听见我内心的哀怨,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却丝毫抚不平我此刻起伏的心潮。
三哥王富曲呢,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中突兀地响起,光听见声音响,就是不见现身:“老子打你就是要给你提个醒儿,那种树杈子成了精的玩意儿,哪配老子亲自出手,你自个儿解决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暗自腹诽:“这也太不讲理了!”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只是怯生生地问道:“那啥时候能劳您大驾出手相助呢?”
三哥那叫一个豪爽,一点儿都不害臊地大声嚷嚷:“老子能收拾的,你也能摆平,老子打不过的,就算你扯着嗓子叫我,我也不敢露头哇!所以呀,啥时候都别来烦我。你要是挂了,咱们兄弟在地府碰头,不也美美的?再说了,说到底不就是一根木头嘛。别来缠我,再啰嗦个没完,老子先把你给收拾咯!”
说完这话,不管我再怎么吱哇乱叫,愣是一点儿回音都没啦。我呆立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四周,心里一阵失落和无助。
我一脸囧样地瞅着老耿,眉头紧皱,满心的疑惑:“搬救兵这事儿好像不太靠谱哟!”
老耿咧着嘴笑道:“王兄那可是豪气冲天,就是爱闹点笑话罢了。他说你能自己搞定,那指定错不了。何况他都把降妖的法子告诉你了,你还愁个啥?”
“啥降妖的法子?”我着急地挠了挠头,心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老耿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说:“说到底,那树妖不就是一块木头么?明白了不?”
我一下子就开了窍,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您是说用火?对啊,火克木,一把火烧个干净不就成啦?我咋就早先没想到呢!”
老耿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啥也不再多说。
既然晓得怎么降妖啦,我就兴冲冲地准备开溜。老耿一把拽住我讲:“那两个傻乎乎的妖怪你可别伤着,他们身上多多少少沾着点仙气,而且心眼儿实诚,留着说不定还有用处。”
“可要是他们不听我的,那可咋整?”我忧心忡忡地问道,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老耿嘴角一扬,坏笑着说:“你就这么办……”
听完老耿的主意,我忍不住叫起来:“您也太损啦!这么缺德的主意都能琢磨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一物降一物,赶紧去吧,收拾妥当了记得请我过去喝杯茶!”
回到学校,跟几个兄弟凑一块儿商量了一番,把任务分好,挑了个阳光亮堂堂的上午,呼啦啦就朝着别墅奔去。一路上,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微风轻拂着脸庞,带来丝丝凉意。
栋哥和小圣没跟我们坐一辆车,比我们晚到了一小会儿。
他俩的任务那叫一个特别,是抽签决定的,也是他们运气好,抽中了。小圣和栋哥拎着一只桶和一把铁锹,我们赶紧躲得老远,可不是嫌弃他俩,而是……
我掏出鲁班尺,带着大伙在别墅里量来量去。这时候大白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阴魂都不敢冒头,就那俩傻妖怪蹲在桃枝上盯着我们,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我暂时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