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一个阳光明媚却透着丝丝慵懒的日子里,我们对那座隐匿在葱郁树林间的神秘别墅进行了一番精心改造。主体结构犹如一位坚定的巨人,稳如磐石地矗立着,岿然不动。只是在别墅下方深挖了一个广阔而幽暗的空间,我们费了不少心思将其装扮成威严的衙门大堂模样。这个独具匠心的点子乃是丁总等人在无数次头脑风暴中想出来的,他们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声称如此设计颇具逼格。当然,这个独特的房间被打造得密不透风,处于绝对封闭的状态,唯有我那能够自由出窍的灵动灵魂以及那两个古灵精怪的小妖怪能够自由进出。之所以如此谨小慎微,全是为了防止那些懵懵懂懂的凡人误闯进来,从而引发难以预料的可怕意外。
房间的屋顶好似一片璀璨绚烂的星空,皆用特制的镜子紧密铺设而成。这类镜子宛如神秘的魔法之窗,能够巧妙地透过部分光线,其背面精心安装着宛如繁星般的壁灯,那壁灯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亮度可随心调节,散发着柔和纯净的白色光芒。当灯被轻轻开启,伴随着光线的细腻变化,如同梦幻的魔法生效,会令人恍若置身于皎洁的如水月光之下,又或是温暖而炽热的灼灼日光之中,产生如梦如幻、亦真亦假的错觉。
实际上,普通的镜子可不像人们口中传说的那样,拥有神奇的辟邪辟煞的强大功效。那些鬼怪对于光滑如镜的东西基本上是视若无睹,毫不在意。反倒是我们人类,可能会因镜子那独特的折射功能而感到丝丝不适。具有辟邪作用的镜子,除了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秘照妖镜,平日里能见到的大概也就只有八卦镜了。八卦镜之所以能够发挥出这般独特的作用,全然是因为其独特如同古老符文图案的造型,以及背后精心镌刻着的神秘符文。当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八卦镜乃是照妖镜的巧妙仿制品,虽说在价值上不值一提,但吓唬那些头脑简单的鬼怪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
至于我如此精心设计的缘由,其实道理颇为简单。那些心怀不轨的鬼怪,最为惧怕的便是自己的邪恶行径被高高在上的上天所洞悉知晓。故而当他们心怀忐忑地抬头望向天空,猛然发现自己那狰狞的模样清晰地映在头顶,多多少少都会心生畏惧,不敢肆意妄为。再加上光线那微妙的变化,巧妙地营造出日月交替的奇妙错觉,令他们更是不敢轻易地冲撞冒犯。当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如同一位谨慎细致的工匠,在地板夹层小心翼翼地埋下众多威力强大的雷符,那雷符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如此一来,便彻底将地下空间与地上世界隔绝开来。实际上,我的这些细致入微的举措或许是有些多余的,毕竟院里守着个历经上千岁岁月的看门大爷,他那威严庄重的存在,即便是最为凶恶的恶鬼也不敢在此肆意撒野。还有那两个稍显愚笨但却忠诚勇敢的妖怪,虽说脑子不太灵光,但对付一般的鬼魂还是绰绰有余,总归是比门口蹲守着两只冷冰冰毫无生气的石狮子要强得多。
最后,在这神秘莫测的地下空间,众人怀着敬畏之心将其称作灵官衙堂。我们用鲁班尺历经艰辛找出死门的位置,并将其永久开启,交由稳重可靠的树老负责看守。哦,那位曾经的老桃妖如今已然成为了我们信赖的自己人,我们大家都怀着亲切与喜爱之情称呼他为树老。
当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终于迎来了开张营业的激动时刻。中国人搬新家时,向来有着邀请亲朋好友一同欢乐聚餐的美好传统,我们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我们所能热情邀请到的,自然唯有那些亲密无间的同学们以及和蔼可亲的李叔一家。
这天上午,微风轻拂着别墅周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轻柔声响。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别墅内焕然一新,处处洋溢着喜庆热闹的氛围,因为中午尊贵的客人即将纷至沓来,哥几个如同忙碌的小蜜蜂,在各个角落来回穿梭,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们几个还别出心裁地编排了几个精彩的节目,旨在为即将到来的聚会活跃欢快的气氛。这些节目于我们而言,纯粹是为了逗趣和玩乐,权当是一场小小的恶作剧,可在外人看来,却堪称惊世骇俗,充满了神秘与惊喜。
临近中午时分,太阳高悬,阳光炽热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我却突然发现表演节目的栋哥和小圣不见了踪影。于是我心急火燎地跑上楼去寻找,脚步在楼梯上发出急促的“噔噔”声响。当我行至其中一个房间门口时,屋内传来瓦爷那如泣如诉、肝肠寸断的哭声,如同尖锐的针瞬间刺痛了我的心。我心中一紧,无数个担忧的念头瞬间在脑海中翻腾,生怕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用力推门而入。
刚进门,便瞧见栋哥和小圣正坐在瓦爷身后,脸上憋着偷笑,肩膀不停地颤抖着,那模样活像偷了腥的猫。而瓦爷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他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见我急匆匆地进来,栋哥如同被惊吓的兔子,迅速冲上去在电脑上慌乱地按了一下,而后与小圣默契地起身,一左一右将我死死地堵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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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疑惑,眉头紧皱,焦急地问道:“你们到底给瓦爷看了什么?怎么把他弄哭成这样?”
栋哥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无比,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呀,就是在看电影呢!”他的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
我心急如焚,试图挣脱他们的阻拦,向前走去查看。栋哥和小圣却如同两尊坚定的门神,死死地拦住我的去路。小圣着急地说道:“师父,您去忙您的,我们马上就下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
瞧着两人那慌张的表现,我心里明白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转向瓦爷,和声问道:“瓦爷,他们给你看了什么?怎么哭得如此厉害?”
瓦爷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噎着说道:“这个漂亮的小妹妹太可怜了,看她喊得那般凄惨,我实在是不忍心,就忍不住哭了出来。”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