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子……我……我们当年是闹饥荒!没办法啊!我们也不想的!”
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冷,周寻慌了!
他开始向潘鸿求饶。
后者则是冷笑一声道:“你们闹饥荒……我爹救济了你们!可你们是这么对他的?霸占我潘家的家产,还将他活活饿死!”
话罢,他举刀砍下了周寻的脑袋。
后者的脑袋像是皮球一样滚落到了钱栓身边,并且打湿染红了他衣角的衣服!
“啊!”
钱栓大叫。
可惜,这里是镇子西边的荒地,平时几乎久没人过来!任他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
“鸿子!你……你不就是你家的家产吗?这样,你放我回去,我这便把家产都给我!”
钱栓脸上写满了惊恐。
“你真觉得我说在乎我们家家产吗?你们害了我爹!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
潘鸿冷笑一声,也砍下了他的脑袋。
将这两人脑袋放好在潘博坟前,潘鸿将一早准备好的祭品摆了出来。
“爹,儿子不孝。这一辈子也没如你所愿做哥读书人!连报仇,也只能用这种手段!”
潘鸿说罢,又跪下向着坟包磕了三个头。
做完这一切,潘鸿则是打算出了镇子,向衙门走去。
如今已是一个太平盛世,杀了人……
想要逃,那几乎是不可能。
况且,那也不是他的性格。
而第二天,当本地衙门得知潘鸿杀了福严镇周、钱两家的家主后,也是显得有些震惊。
在这样一个和平时期。
有人竟然潜入别人的家里,将人给杀了!这就是一件大事。
衙门这边,班固给潘鸿带上了枷锁来到了福严镇这边的凶杀现场。
福严镇西边荒地这边,更是围满了人。
可奇怪的是,周、钱两家的人对于潘鸿不但没有生出怨恨,反而他们倒像是躲着潘鸿,当后者的视线落到他们身上时,他们反而才像是杀人者一样,显得有些愧疚。
甚至就连这些镇民,他们也都不敢去看潘鸿。
班固和一众衙役显得有些不理解。
潘鸿则是看着那些镇民脸上露出了冷笑。
当年他家家产被夺,他爹被人打断腿丢弃在仓库饿死。
这里面周、钱两家的人是主谋,可镇子上的镇民也都冲进了潘家。
可以说,镇子上没有一个无辜人。
甚至于这些镇民眼中露出的也不是什么愧疚,更多是恐惧……
他们在害怕,害怕他潘鸿的几个儿子们。
他潘鸿被抓了,但他的几个儿子还在。
但潘鸿叮嘱过大儿子了,以后潘家人不会再来福严镇了。
指认凶杀现场的过程并不复杂,或者说证据都是齐全的。
班固这边要押着潘鸿回衙门了。
可就在此时,天空上却是飘起了雨,一阵迷雾向着这边飘了过来。
迷雾里,班固似乎看到有两个人影过来了!
潘鸿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了笑容喃喃自语道:“已然一甲子了吗?”
这诡异的一幕,让他和一众衙役都警惕了起来。
雾来的快,去的也快。
待到雾消失的时候,已然不见潘鸿的身影!
潘鸿就此消失不见!最紧张的不是班固一众衙役,反倒是福严镇的镇民显得异常紧张。
他们害怕,害怕这一天之后的不久!
也落得一个和周、钱两家家主的下场。但他们不知,潘鸿这一去,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
天空上。
潘鸿看着身边的两道人影,许久没有说话。
这两道人影,一个是位戴着古怪面具的白衣女子,一个则是位面色儒雅的中年人。
二人在天空上御风而行。
明显不是凡人。
“二位是来接我的吗?”
潘鸿不知二人身份,但又好像知道什么一样问了出来。
他缓缓又道:“许多年前,我爹曾给我说过……说是六十年前,他在风雪地里遇到个白衣姑娘抱着个孩子,那孩子就是我……那女子说六十年后再来接我。”
李月白点了点头。
潘鸿显得有些激动。
他迫不及待有些想问自己的身世,只是想想他如今已然六十。
对面这白衣女子也大概率不会是他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