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梅看了林生的遗书,惶恐被任柏林赶出任家,着急忙慌地烧毁了遗书,她把这个秘密隐藏于心,十多年来惶惶不安,却把林菲菲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林菲菲竟然以为她是任柏林的私生女!
“林落梅说您肯定不愿意见她,她让我转告您,她说:这些年,始终是她的错,误了任小姐,害了自己的女儿,也苦了您,千言无语,却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任柏林突然激动起来,把打火机扔在地上,打火机被摔得四分五裂。
林落梅在门外流着泪,被吓了一跳,跪趴在门外,大喊了一声:“任先生,对不起。”
又跪着爬进门里。
任柏林声音嘶哑着:“滚!让他们都滚!”
林落梅颤颤巍巍的跪在任柏林面前,被任柏林一脚踢出很远的距离。
她再也站不起来。
她的腿本就已经快不行了。
“先生,菲菲才刚醒,要是被送去国外……恐怕凶多吉少。”
被送出国外的下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可任柏林已经心寒。
他命人把林落梅丢出了医院,林菲菲也被截断了所有医疗。
“把她们都给我送出国,越快越好!”
张顺:“是!”
……
病房内
任桑贴着退烧贴,迷迷糊糊的睁眼。
眼泪下意识地从眼眶流了下来。
她渴得厉害,想起身,浑身却像被撕咬过一般,疼得彻骨。
“嘶……”
“桑桑,你醒了!”
温柔的声音从耳侧传来,谢祁安扶起任桑,给她倒了水。
任桑嘴唇苍白,两眼无力,虚弱得厉害。
谢祁安关切地看着她。
问她饿不饿,问她哪里难受。
那张脸与六岁那年那个雪地里的温柔形象重合。
任桑心里跳动。
“祁安哥,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只有祁安哥对她最好。
只有祁安哥是她的骑士。
她哭了出来。
谢祁安拿过她喝完的杯子,放置在桌上。
“不是,是阿宴……”
任桑起身,猛然抱住谢祁安,她哭得伤心:“呜呜,我就知道是祁安哥对我最好了。”
“祁安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小姑娘现在还在低烧,谢祁安摸摸她略微发烫的额头,哄着她。
“祁安哥也想你,快别动,医生让你多休息会,这些天你太累了,乖乖睡觉。”
他擦干了任桑的眼泪,扶着任桑躺在床上,温柔地给她掖被子。
门外,陆今宴提着一盘荔枝,嘴角上扬的弧度凝固。
额头上的汗此刻在他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