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干脆偏开脑袋,让陆今宴自己处理。
任桑睫毛上还残存着几滴泪珠,脖颈上细微的伤口,脸颊两边沾染了几丝血迹。
她垂着眼睑,显得楚楚可怜,陆今宴处理完了自己,就来处理她。
他把剩下几块布料拿在手掌,替任桑擦了擦脸上地血迹。
任桑回眸,差点亲上陆今宴的喉结。
她几乎呼吸停滞,唇线绷紧,心狂热地跳动。
陆今宴擦干净了她的脸,任桑立马收敛起跳跃的心脏。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追他们的人好像离开了。
她们现在这个样子,也暂时爬不上去,可再这样待下去,要是这场雨一直不停,洞口很可能被堵住。
这样两人也会被封死在里面。
陆今宴拍了拍她的脸,怜惜地摸了摸她的下巴,给她擦了睫毛上的眼泪。
“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走。”陆今宴拉起任桑,两人还没下一步动作,山顶上就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
“妈的,从这跳下去还能活着不成?就算活着,也是残废,老大到底要我们蹲到几点,这都快天亮了!”
“陆家那小少爷狡猾得很,说不定没死成,你只管听老大的就是了。”
“再去附近看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摸黑的让我去哪找可疑的地方。”
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是留下来善后的。
叶家的人还没走完,两人要再按原路爬回去,说不定还得挨刀子。
“怎么办,他们还在。”
任桑压低了声音,没经历过这种逃难。
她只知道任陆两家在国外的生意很是红火,这几年越做越大,越来越强,却不想,树敌这么多,连她和陆今宴都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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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当时只是和江礼去了娱乐城,耽误了回家的时间,任柏林这么大反应。
她当时还觉得任柏林小题大做,现在想想,简直是在刀尖上舔血。
“陆今宴,他们为什么一定要你死。”
陆今宴手上背上的血渗了出来,瘆人得很。
陆今宴咬了咬牙。
“我只是不小心剁了叶家一条狗的狗腿子。”
任桑:!!!
陆今宴这次出国,剁了叶安最得力的助理的一只手。
搅黄了叶家与当地几个小公司的珠宝生意。
叶安哪里受得了。
这不,一不小心狗急跳墙了。
“我们得沿着河流走,穿过河流对岸的田野,是一个小镇,去到那儿,我们就安全了。”
“你怎么知道河流对岸是一个小镇?”
陆今宴牵起任桑的手,拉着她往洞外小心翼翼地走,勾唇:“我就是知道。”
此刻天困在一层薄雾中,下着淅淅沥沥地雨。
陆今宴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点点星光。
不一会儿,有星光处升起了大片浓烟。
两人滚着爬着下了坡,去到河水下游,趟过了河水,一直向东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仿佛灰蒙蒙散开了黑雾,泛了点白光。
任桑麻木的抓住陆今宴的胳膊,跟着他一直走。
她脑袋昏昏沉沉,见陆今宴的脚步停下,任桑也停下,她抬头,看到了一些很是老旧的房子。
盯着脚下泥泞又浑浊的路,任桑眼神都有些恍惚。
“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但依规模来看,还有房屋建筑,应该在乡下的一个农村。”
任桑只在高一地理课本上见过泥泞的路段和破旧的茅屋,从来没有实战过。
她从来没有来过农村,也没住过这种小而旧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