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辞抬睁看着他，神情冷漠。

“顾朝寒……”他轻念着这个名字，隐隐竟有些耳熟，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这个名字，但他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只是……

“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即便是询问，君晏辞的语气依旧平淡。

“为什么？我做事应该不需要同你解释。”顾朝寒轻笑一声，为什么要用“顾朝寒”这个名字，因为这是他和过去唯一的联系。

他是被抛弃的过往，世间万物都是如此，历经千辛万苦走到阳光下后，就会想要杀死过去的自己，因为那代表着曾经的不堪和罪恶。

君晏辞是君晏辞，顾朝寒……也只会是顾朝寒。

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不再是一个人。

顾朝寒不愿意说，君晏辞也没有再问，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他身上有你的印记。”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你碰到他了，还亲密接触了，怎么？高高在上的仙尊要堕落世俗了。”顾朝寒黑眸幽深，似笑非笑。

当初在遗忘之地他曾想过把时封炼制成为傀儡，只是失败了，还被反噬，但他进入过时封的识境，那里是人最隐私的地方。

尽管没有成功，但两人神识相缠，气息相融，不是双修却似双修。

所以时封的识境留有顾朝寒的气息，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这一点，也很难发现这一点。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噗嗤”

顾朝寒冷嗤一声：“你想要杀我，还问我何必如此。”

“若你安分守己，我们未尝不可同时存在。”

“安分守己？你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

“君晏辞，早晚有一天这个名字会成为过去，顾朝寒这三个字会成为未来。”顾朝寒冷笑，安分守己，他真以为自己能主导一切不成，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看来我们是无法和解了。”

“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