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修双眸圆睁,心思着,她此话为何意,是不是那个元朗告状了?
元朗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凤千雪派去护送他之人,将那日发生之事,如实禀告了上来。
她可以宠他们,疼他们,但是绝不会纵容谁,去做那些勾心斗角之事。
云时修垂下眼睫,眼眶发红,刚结亲她就来警示自己……
他嘴撅的老高,没做声。
凤千雪将南桑宁裹上被衾,抱他回自己房中。
结果刚到室外,她耳朵一动,便隐约听到里面微弱的抽泣声。
她心里暗叹口气,她方才已经很温柔的去说了,没想到还是给这心思敏感的小家伙惹哭了。
罢了,让他先哭着自省会吧。
不嘱咐声,就怕他哪天来脾气,再去欺负阿宁。
南桑宁羞赧的紧闭双眸,唯恐被别人看到,
催促道:“妻主,我们快点回去。”
凤千雪低头看向他,不由得好笑。
待送完阿宁回来,云时修的哭泣仍未停止。
凤千雪推门而入,无奈的道:“我也没说什么,你何苦哭成这般。”
云时修两手左右不停的抹着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恰似雨中被打湿翅膀的小鸟,无助而又惹人怜爱。
凤千雪将他抱至腿上,“乖,莫要哭了,心疼死人了。”
云时修瘪了瘪唇道:“是不是元朗和你告状了?”
凤千雪故作不解的道:“跟元朗有何关系?”
云时修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看向她,好似要探寻真假一般,
然而他面对的这个戏精,并未露出任何破绽。
云时修便一五一十将那日之事告诉了她。
凤千雪忍不住的笑道:“那这般说来,你把人打了,为何你还会委屈的哭成这样?”
“我以为你方成亲,就给我下马威,替别人出头,才心里难过……”
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凤千雪神色无奈,摩挲着他的头发,“那你知错了么?”
云时修不吭声。
凤千雪也不言语。
气氛一时凝固。
许久后,他终于忍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