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问问清楚。”最后，蓝心羽还是离开了教室…

"究竟怎么了？" 陈之润正在魔法学院的研讨室内与同僚们商议最后的试炼名单，注意到蓝心羽满脸泪痕地闯入。

"陈导师，我想再次核对一下法术评估的成绩，我觉得这次我的施法相当到位。"

陈之润理解她的期待，他沉默片刻，将一堆羊皮卷轴递给她："你自己瞧吧。"

"多谢导师。" 蓝心羽接过，迅速翻动。卷轴按照法术效能排列，首张属于李丽，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她嫉妒的目光飞快掠过，继续翻找，不久便找到自己的那一张，列于第三十一席。

她的手指开始微微颤动，居然只相差微毫，与前一位的差距仅一分之遥。

"陈导师，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差一分而已！" 蓝心羽无法自制，泪流满面。

"不可以。" 陈之润递给她一张魔力纸巾，动作轻柔，但言语决绝，"若人人如此，那试炼的意义何在？此番败北无妨，下回再接再厉便是。"

再接再厉？说得轻巧，身为高三巫师的她哪有重头再来的机遇。

蓝心羽含泪离开研讨室，陈之润深深叹了口气，每年都有这样的学员，对结果耿耿于怀，可又能如何？命运既定，无法重演。

魔法法则公正无私，正确即正确，错误即错误，没有模糊的界线，一切清晰如镜。

"抱歉，周蕊，心羽刚才太过激动，说话冲了些，别放在心上，我替她向你道歉。" 回到宿舍，李颜霜谨慎地开口。

周蕊手中的魔咒书页停留了一下，"没事。"

她豁达直率，但并非没有心机，蓝心羽的话语背后的含义她心知肚明。

沈晋竹为她抱不平，"心情不好也不能这样，周蕊的努力众人有目共睹，她怎能说出那种话呢？"

李颜霜也无从解释，寝室内的氛围陡然变得尴尬。

不久，蓝心羽失魂落魄地回来，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选择了沉默。

她坐了很久，然后起身默默整理物品，李颜霜试图帮忙，却被她轻轻挡开。

"别管她。" 沈晋竹拉住李颜霜，示意远离。

蓝心羽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出门之际，她开口道："如果我也有你们那样的智慧天赋，或者出身显赫的魔法家族，此刻或许就不会离开。终究是我技不如人。"

李丽冷笑一声，手中的古籍德语咒语集重重拍在桌上，"你的确在各个方面都逊色于人，姝词能留到最后是因为你在沉迷魔法剧的时候她在疯狂刷题，颜霜能留到最后是因为她在你和学长学姐拉关系时昼夜研读图书馆的典籍，沈晋竹能留到最后是因为她在你打听八卦的时候在剖析各类咒语，周蕊能留到最后是因为她在你捣鼓炼金试剂的时候四处请教问题，而我之所以能留到最后，还需要我明说吗？"

"不去反思自己的短处，反而埋怨命运的不公，真是替你的魔法先祖感到悲哀！"

莉莉雅一席慷慨激昂的话语让在场者皆瞠目结舌，蓝妮丝的脸色在红白间交替，羞愤之情涌上心头，她口齿急促地反击，“那你呢，你有何傲人之处？成绩优异又如何？还不是对茱莉娅俯首称臣，一个售卖神秘香料的小贩之女，妄想攀附茱莉娅那样的贵族世家，简直是痴人说梦！”

莉莉娅霜诧异地注视着她，“你在讲些什么呀！”

“这未免太过分了吧！”沈晋竹冲动得几乎要上前挑衅。

“怎么，我说错了吗？第一天就急于巴结茱莉娅的兄长，谁能相信她毫无目的！”蓝妮丝决定撕破伪装，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