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为这件事动了肝火,又请了太医过去诊治,我临走时,四叔还嘱咐我说让雨轻暂时就住在我们府里,不必着急回来,可见那边府里是打算清理一下仆从了,依我说他们那边是有些乌烟瘴气了,早该好好管管了,幸亏早前走了几房的人,不然那边就要更乱了。”
王灌给他披上一件新做的裘袍,心疼的望着他,轻轻伸手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裴頠握住她的手,笑道:“我没那么不堪一击,这些事还能够承受,你不必为我担心,明日我过去那边看看。”
“既然夫君想出去散散心,我这就叫人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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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很多随从,孩子们要去家塾读书,这次就不带他们同去了,你和我,还有雨轻,我想安静的出城。”
王灌依偎在他怀里,喃喃道:“我明白了,我的夫君,当然要由我亲自保护了。”
裴頠淡淡一笑,心想雨轻对自己的父亲应该还一无所知,带着她去谯国,踏上故里,也许还能找到秦一昔日的朋友,让雨轻多了解一些他的过去,也算是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夜色下的这座东宫充满着秋的惆怅与清幽,一身素袍的司马遹抱起那坛桃花酒,仰面痛饮,直到见底才随手一扔,破碎声瞬间回荡在殿内,王敦、温允和傅宣等属官顿时震惊。
司马遹手握长剑,舞剑恣意洒脱,浑身上下充满活力,霍霍剑锋好似雪花盖顶,脚下步法如行云流水,虽然他没有在沙场征战过,但是平日里陪太子练剑的都是武艺高强的侍卫,司马遹的剑法已经是上乘了。
司马遹自幼习武,射、御、技击,无一不通,他并不像纨绔子弟那般养尊处优。
伤心人舞醉剑,眼圈渐渐泛红,却不能落泪,别人可以放任自己的感情,他却不可以。
他微微闭上双眼,手中有剑,心中无剑,无剑胜有剑。这种境界不需要剑,不代表就一定没有剑,只是没有用剑的理由而已。他作为太子,必须用剑来保护自己,杀人也是在所难免,因为在这里厮杀从来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