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噙着泪水,对着雷岩叩了三个头,颤巍巍的站起身,还没走两步,便昏倒在地。
密室内,只有一张大供案,一鼎香炉,一蒲团,再无任何东西,也没有出口。
雨轻看着空供案,不禁问道:“这里供奉的是什么?”
周思成从雨轻手里接过火折子,抬头看了一会墙壁,又用手拂过案面,有些许胶泥颗粒,沉思片刻,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郗遐反复轻叩几下墙壁,沉吟道:“这里的墙体都是空心的,有一种墙壁以空瓮横砌而成,开口尽数朝内,室内所作之声尽收入瓮,室外不闻其声,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隔音密室了。”
周思成慢悠悠的扫视四周的墙壁,试图在上面找寻什么痕迹,自顾自地说道:“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把这里的东西都搬走了。”
突然郗遐拔剑刺向周思成,周思成躲闪不及,剑锋一偏,只毁了他半截衣袖,拓本落于郗遐手中。
“东汉《王舍人碑》早于《曹全碑》两年,早于《张迁碑》三年,《王舍人碑》与《樊敏碑》类似,均为螭首龟趺之碑,并排列在一起,然而《王舍人碑》拓本几乎没有灰尘,说明有人经常翻阅,或者是刚刚放到书架上混肴视听,你出于好奇也就顺手把这本拓本藏于自己袖中。”
“看破却不说破,你想试探我?”
郗遐看了一眼这拓本,就扔还给他,笑道:“我可没时间试探别人,更不想在机关把戏上浪费时间。”说着一记重拳打在墙上,竟然打出一个大窟窿。
雨轻惊问道:“郗遐,你在做什么?”
郗遐笑道:“我只是在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周思成也笑道:“堂堂六品的度支郎中也会如此粗暴无礼,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雨轻走近一看,深感意外:“这墙里面还有个狭窄的通道,多半就是出口了,可是你怎么知道出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