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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液坐在自己以前看书的座位上,笑道:“和忱不欢迎我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这样?”
许敞很快关上门,回头问道:“灾民区那边出了事,和你有关吗?”
郭液不在意的笑道:“可以说无关,也可以说有关。”
许敞走过来,压低声音道:“真是荒唐,从为了谋取延山长的那些藏书开始,你就变得越来越冷漠。”
“我们怕是都被延良那老家伙骗了,他并非大族出身,不可能拥有万余卷的藏书。”
“其实我知道,你并不是为了那些藏书。”
“汝南内史许铸刚直不阿,有谋略有智慧,也是你的本家人,我已向他举荐了你,待日后你辞去掌书一职,可去做他的掾吏。”
许敞是许家旁支子弟,家境贫寒,和寡母相依为命,被许伉选中,安插在书院做他的耳目。
郭液对许敞既欣赏又同情,故而给他寻了个出路。
“为何要帮我?”
“权当感谢你替我打扫庭院。”
郭液曾经在汝南书院读书时买过一处宅子,在他离开后,许敞经常过去帮他打扫。
“帮我研磨吧。”
许敞点头,在旁研磨,郭液铺开白麻纸,欣然动笔,其用笔挺劲,轻重缓急富有变化,时行时草,整体风格起伏跌宕,流畅纵逸。
墨未干,许敞便拿起来看了片刻,不禁道:“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
郭液书写的是庄子的《齐物论》上的几句话,未始有物,世上从来没有东西存在过,短暂的存在到最后也会化为虚无,既然如此人生还有什么好争夺的,好执着的,看起来有些消极,或许郭液从来不曾想和谁争抢什么,卷入世俗的纷争也并非他所愿。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故地重游,风景亦是不同。”
郭液脸上的笑容依旧平淡,眼神中却满是遗憾,像来时一样静静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