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随意拨弄阎折的面容,牙齿尽数暴露在空气中,双目失神似是丢了三魂七魄,靠近阎折的陶锦葵,指尖贴近阎折的脖颈,缓慢的跳动传来,才放下了心对阎折下定义只是吓晕了过去。
许久,阎折感觉鼻尖处传来异物爬动的感觉,奈何身体过于疲倦,只微微抬手驱赶,双目紧闭,感觉颈下软绵绵的,扭动了几下头颅继续打盹,半个呼吸的时间,脖颈又传来瘙痒,阎折只是随意驱赶。
谁知瘙痒来来回回的在阎折身体上乱跑,感觉彻底停在脸颊上时,心中窝的火一发不可收拾,抬起巴掌恶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
“啪。”
蹲在身边拿着狗尾巴草挑逗阎折的陶锦葵惊吓瘫坐在地上,阎折半起身子注视着坐在一旁脑壳懵懵的女孩,尴尬的问道:“陶姐,你怎么坐地上了。”
他起身后还不忘拉陶锦葵一把。
陶锦葵显然没从阎折方才那一巴掌的阴影中走出来,声音打着结道:“没...没我就是,想坐在地上的。”仿佛多说一个字眼泪就要掉下来。
午饭过后,陶锦葵同阎折交代一些事情,让其将包裹整理完毕要送阎折离开,走出寝室那一刻,阎折心中更多的是不舍,无法言表的情感在胸腔内翻腾。
再看一眼凹凸不平的地面,再看一眼白漆刷就的单人床,手指在稍有一点力量就嘎吱作响的木板上滑动,这是自己躺过的床板,一旁脱落红漆的四方小桌子,阎折将那个玻璃杯收入囊中。
虽然手机充电要跑到厨房,厕所是石板悬空,秋天的蚊子嘴巴狠辣,咬一口要好些天才下包,但是六天承载了他太多。
站在门前,看着漏风的窗口,阎折深深的鞠了一躬。
陶锦葵对于这些举动感到震惊:“这个至于吗?”
“你懂什么,这里沸腾过我的鲜血,这里撒过我的热泪,这里的每一方土地都吮吸过我的汗水,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家。”阎折激动的说着,双臂不住的颤抖,仿佛胸腔中的热血永不消散。
阎折坐在副驾驶上,目视前方生怕自己多看一眼,止不住眼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