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梁艳春中午回到家中,又见王休不在,忙把下人叫出,下人将今日阎折到来之事,全盘托出说与她听。
梁艳春听罢笑道:“哼,阎折为什么不见我,我难道不是管事的吗?”
下人垂手站在一旁说:“老爷也说了留下阎折见见你,可阎折听到你回来执意要走,老爷也不敢阻拦,只好让送他离开。”
梁艳春半启眼,斜视下人说:“难道我在外边的名声就如此之差,以至于听到我的名字就要跑。”
下人听梁艳春语气中带怒,赶忙开脱道:“太太我们常在家中尽职尽责,从未迈出家门半步,常听置办货物之人称赞太太圣德!”
“没用的东西,也拿屁话来忽悠我,阎折不过是一个突然火了的教授,当了孔忠而的徒弟,就敢如此眼底无人!要是他再爬爬,是不是要把我们给踩死。”梁艳春怒骂道。
下人急道:“听人说阎折从屋里出来时,嘴角轻轻上抬,显然是撒了谎的,男人只要撒谎,绝对会笑的。”
坐在飞机上的阎折此刻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不晓得自己不经意间的迷之微笑,竟然给自己隐藏的祸患。
梁艳春斜眼盯向下人,深吸一口气,举目望向挂在墙上父亲写的书法,厉声道:“我父亲提拔我男人,如今外边只知道他,而不知道我也是主人,必定是他忘了当年父亲提拔他的恩情。这种自私自利的男人,若是不敲打敲打,日后怕不知道要干出什么捅天窟窿的事!”
傍晚时分,王休刚到家,梁艳春就笑着迎了上来,一会帮忙挂衣服,一会又是各种问暖,这种反常让王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毕竟妻子往日的形象就是尖酸刻薄的。
待到睡觉时,二人躺在床上。
梁艳春疑惑道:“阎折提着东西笑眯眯的来我们家,这是不是认错的态度?是不是欺负人?”
“这怎会的,人家来这里当面赔不是,我们怎么能那样想......”王休转头看眼表情凝重的妻子,心中明白指不定是谁给妻子说了什么,让妻子与阎折产生隔阂。
王休当即要帮阎折解释,梁艳春柔声笑道:“我们不那样想他,可外边的人怎么想我们,他提个礼物招摇过市的来见我们,不正是在骂我们是那种赃官,我们喜好他那点礼物吗?他转身说不定就诋毁我们什么的,以后还有人聚到你门下吗?好人算是让他阎折当了,我们算是当坏人了。”
梁艳春继续说道:“阎折要是没人提拔,能做到那个位置吗?倘使他心里有点谦卑,不目中无人,用得着提着礼物招摇过市的来吗?人人都知道我们不喜好占别人的小便宜,阎折能被那么多人称赞,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的秉性,不顾及我们的感受,他是不是故意为之,我就不知道了。”
王休躺在那里,两眼盯着屋顶,一言不发,他从妻子的话音中听出了对自己的责备之意。
梁艳春再贴近王休的耳边说:“我们不杀他,就泼些黑水,一个本来品行有污点的人,我们都让他进家门了,日后还有谁不来,你再听听外边人传开了,擦我们的下车,他阎折提着礼物招摇过市的来给我们赔不是,都穿的是我们心眼小,贪他那点东西。”
“我和他非亲非故....”王休纠结道。
“万一阎折是别人的人呐!现在三党局势那么混乱,说白了,谁都想赶紧泼些污水,好让自己前途光明,你就不感觉阎折是别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