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师徒关系仅次于亲父子。

有了师傅的照顾,曹越平日在保卫科过的很舒心。

马卫军今年刚满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是退役军人出身,以前跟副科长曹国民惺惺相惜,这也是他收曹越当徒弟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你小子今天倒是来的早。”

马卫军看到曹越,没好气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师傅,大清早别这么大火气,是不是师娘又给你气受了?”

“咳咳咳!”

马卫军重重咳嗽了三声,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以前曹越可不敢跟他没大没小,今天竟敢调侃他这个当师傅的。

马卫军结婚很晚,妻子比他小了整整一轮,而且长的既漂亮又贤惠。

别看在外面他是威风凛凛的大科长,家里那是阴盛阳衰。

曹越有一次去看他,竟然发现马卫军在给师娘端洗脚水,这才知道师傅是名副其实的耙耳朵。

“师傅,抽根烟压压惊。”

曹越撕开包装,熟练的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沃日,你小子竟然抽牡丹!”

马卫军因为要补贴乡下的父母兄弟,家里又有三个孩子,媳妇如今又怀了一个,负担很重。

平常抽的都是两毛三的北海烟。

当然他也是拿北海烟的烟盒当幌子,实际上里面装的是八分钱一包的大丰收。

“你小子什么级别,敢抽牡丹,以后日子不过了!”

马卫军扁着脸训斥道。

曹越笑道:“师傅,我往后就戒烟了,这包牡丹是徒弟孝敬你的。”

说着,将剩下的烟塞到了马卫军手里。

马卫军撇了撇嘴:“无事献殷勤,你小子有事就快说,别搞这虚头巴脑的。”

曹越知道马卫军军人出身,脾气直率爽朗,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

“师傅,我最近身体不舒服,想请几天假去瞧瞧病。”

马卫军扫了曹越一眼,以前这小子脸色苍白无力,今天却变得红润,这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曹越捂住胸口,说道:

“最近心口窝隐隐约约的疼,身体还发虚,稍微一活动就直冒冷汗,我打听到乡下一个老中医医术不错,想去让他给把把脉,然后开几副中药调理一下身体。”

“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身体一向不大好,确实需要好好去瞧瞧。”

马卫军微微颔首。

曹越一听大喜:“师傅,你同意了,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