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之事,非皇叔不能担当,请皇叔为了徐州百姓,再勿推脱,否则我就算魂归黄泉,也难以心安。”
刘隅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在暗自观察着陶谦的微表情。
陶谦见刘隅没有答应,心中着急,在他心中还有一件大事,想让刘隅答应。
可后面那件事能开口的前提,就是刘隅先答应接过徐州印绶。
他把印绶递给刘隅,声音嘶哑道:“皇叔仁心无双,心怀天下,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徐州百姓惨遭屠戮?”
此时的刘隅已经确定,陶谦让徐州,的确是真心实意,他接过印绶缓缓说道:“陶恭祖放心,只要有我在此,必然不会任由曹操杀戮徐州百姓。”
“我代徐州百姓,多谢皇叔了。”
陶谦气息紊乱,显然刚才一番话,耗费了很大的气力。
陶谦眼神忽明忽暗,嘴巴微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刘隅看出他眼神中的恳求之意,自然也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元龙,取来纸笔,代我写一封奏章。”
陈登吩咐下人取来纸笔,说道:“皇叔请讲。”
“陶恭祖在徐州退黄巾,安黎民,政绩卓然,可为百官表率,特请封其子陶商为曲阿亭侯,陶应为当阳亭侯。请陛下批准!
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样,至于如何措辞,想必元龙不会陌生吧,你写好之后,盖上的我的印绶,快马加鞭,让人送往雒阳。”
陈登闻言,不再多言,很快就按照刘隅的意思写成了一封奏书。
刘隅拿过来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就让人盖上大印,送往雒阳。
陶谦此时说话有些吃力,但脑袋十分清醒,刘隅的话一字一句清晰无误传到他的耳朵之中。
两个儿子没有多少才能,如今在弥留之际,他心心念念其实就是两个儿子的归属,听到他们都要被封为侯爵,心中十分喜悦。
天子年幼,刘皇叔掌握着大汉的权柄,所谓的奏请天子,不过只是一个形式。
看着陶谦满怀感激的目光,刘隅说道:“恭祖你安心养病,等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陶谦很艰难点了点头,他并没有等来刘隅的再次看望。
当天夜里,陶谦就病死在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