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没有波动,仍是一副讨长辈喜的笑容。
“去去去,埋汰谁呢!一个月才二十个南瓜?大学生毕业可是包分配工作的!上来就是基层干事……对了闺女,你读的啥专业?”
“医学,以后做医生。”
乔钰话音刚落,八卦的老太太们就接二连三道:“以后去医院当医生啊?”
“那我们去能少缴钱不?都是邻里……”
乔钰笑道:“老太太你别开玩笑了,医院又不是我开的,哪能我说啥数就是啥数?都是公家的。医院账单对不上,那不是撬公家墙角吗?这事儿我可不敢干。”
“就是就是!贼老婆子,你不懂可别乱发言!”
“那闺女,你平时能不能帮我号号脉?”
乔钰更是惶恐了,“号脉那是中医的说法……医院都是引进先进机械,比号脉精准多了。再说了,我也不会号脉啊……”
至于之前将周泽安从鬼门关抢救回来一事,旅长和周泽安都选择保密,并没揭穿她会中医。她在大学也学的是西医知识,为的就是避免动荡年代被人拿来做文章。
见大家对她的热情褪去=利用她的心思褪去。
乔钰一人分了几颗瓜子,又八卦起黄寡妇家的事来。
“她们家有啥可说的?”
这意思是,黄寡妇家的秉性,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差不多了?
乔钰笑道:“我这不是初来乍到,还不清楚嘛。打听清楚,避免以后再遭了道。”
“黄寡妇年轻就守寡了,和周围男的眉来眼去,好不容易养大儿子,谁知道娶回来个儿媳也是克夫的……”
“你小声点,现在可不兴这些封建迷信的说法。”
“瞧我这张嘴。”老太太自掌了下嘴,又道:“她到处宣扬她儿媳怎么怎么样,当我们这些老东西跟死了一样,谁不知道她年轻时那档子破事啊,装什么清白。”
乔钰大约清楚了些。
所以孙凤玲守住了贞洁牌坊,黄寡妇不一定。
“你这么关注黄寡妇啊?”
乔钰刚想说什么,另一个老太太道:“这闺女一来就和黄寡妇杠上了,让黄寡妇吃了这么大个亏,可不得打探打探一下黄寡妇的底细,免得被惦记上。是吧?”
乔钰赔笑。
谁说人老了,脑子就糊涂了?
这一树下的老人精们。
“哦对了,你那车轱辘花了多少钱?是不是还有剩余啊?闺女,跟我们透透底儿呗,反正这里又没外人。”
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