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抬起头,道:“婶子们好,我叫周大伟。”
“周知青!你这是咋了?怎么把自己搞这么狼狈?”
“受委屈了?刚来就被欺负了?那群老知青太过分了!放心,我们会为你做主!”
支书:……
他正收拾好,准备出门一趟,看到这帮子老娘们不上工,跑来他家,为一个新来的知青伸张正义,七嘴八舌的场面……
真是见了鬼了!!
她们啥时候这么热心,帮个刚来大队的新知青不说,连地里头的活儿都顾不上了?!
支书任由她们说,视线落在大伟身上。
昨晚坐着牛车回家时,他和栓子还在聊这个人。
话少,但句句重点,体质还不错。所有来大队的知青头一天得累趴下,适应期也得最少三个月,唯独这个人走了几个小时,气没大喘过,更多的是走多了身上流汗出来。
支书抽了下空烟杆子,等她们说够了,视线才落在大伟身上,“说说吧,怎么回事。”
“支书,这里人生地不熟,我想和其他知青好好相处的。但他们……他们还没有路上碰到的婶子们人好,我真没法子了。”
听大伟这么一说,这帮子老娘们又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支书,你看看那帮子知青把好孩子欺负的!”
“他们啊,就没几个好东西!”
“这么斯斯文文的好孩子也欺负!不怕天打雷劈的!”
“支书,你听听,你听听。他们自己搞小团体,小圈子就算了,对新来的知青也排外!他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支书听得有点头疼,又看大伟乖巧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想阻止这帮老娘们为自己伸张正义,又无从插入,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他怎么看这一米八的大高个儿,这么别扭呢?
这做派,有点眼熟。
支书烟杆敲了敲桌面,“行了,说重点,你叫……你叫什么来着?”
老娘们终于安静下来,视线齐刷刷落在大伟身上。
“大伟,支书,我叫周大伟。”
支书点头,“周知青,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说说情况,捡重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