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啊,不能说太满,世事无常。否则到时打得该是自己的脸了。”
周二妹在发怔,也在消化周母说的话,许久没应声。
直到红心薯烤好了,小金鱼用木撇子捡出来后,放地上等它放凉,觉得太慢了,小狗式趴在地上,鼓着脸颊,冒着脑子缺氧的危险吹凉红薯。
小金鱼圆圆屁股墩儿对准的方向就是自己。
小春枝觉得好玩,也有样学样,半张脸贴着地上吹,也不嫌脏。
周母乐呵呵地看着,数落她俩:“衣服脏了,让你们爸洗!”
小金鱼更乐了:“那我一天能换三套衣服!”
老周:……有你是我的福气。
小春枝鼓掌:“换三套,换三套。”
周母拿她们没辙,任由她们去了,扭头对上回过神的周二妹,道:“在想什么?”
“想……奶,你的变化真大。”
“是嘛?”
是啊。
比起在农村为儿孙斤斤计较,与其他老太太扯皮的鸡毛蒜皮生活,现在的周母就像城里精养的慈祥老太太。
她想,她老了也该这样。
前提是子孙后代省事,以及上面的父母……
周二妹眸光黯了黯,现在说这些还早。
下午,淑慧下楼了,她与周母围坐着打毛衣,周二妹见识到人的手艺。
等周武下了班回来,淑慧才将快要收尾的毛衣在他身上比划了下。
周武任由着比划,嘴里却道:“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供销社不是有成衣卖吗?一天天的,尽浪费时间……”
说这话的时候,周武嘴是翘着的。
周母就跟周二妹吐槽,“你三堂哥就这德行,嘴硬得很。白天尽逞能,看着吧,今晚还得去偷搓衣板。”
噗——
周二妹没忍住,笑出声来。
周武瞪了眼这个堂妹,“笑什么笑?我还有媳妇儿给织毛衣,你有吗?!”
其他人:……
陈淑慧也隐忍着没发作。
她都快被婆婆传染了,差点对着周武后脑勺来个大比兜。
大人不记小人,大人不记小人,大人不记小人。
这话在心中过了三遍,才静下心来。
陈淑慧开口时,声线已经平稳下来:“成衣不合身,还得重新拆织不说,还贵。不如自己织的。”
“那也……”
对上媳妇儿的眼神,周武收了功底。
嘴贱可以,但不能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