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抓紧沈嘉要挣脱的手，许是辨出了声音，又半侧着身打量了眼眼前女人。

“秦素儿？大晚上你捂这么严实做什么？”

他又扭头看了看电梯方向，声音透着一丝不可思议：

“你来这……”

秦素儿一个三线小明星，以前和谢怀瑾一起跑过龙套。

大概是都明白从底层挣扎上来有多难，两人交情一直不错。

谢怀瑾偶尔也会推荐一些配角角色给她。

秦素儿裹了裹衣服，岔开话题：“谢哥你今天是在这边直播过是吧？外面还有很多粉丝和记者，我刚是从侧门进来的。”

她又看了看两人像被胶水粘牢的手，“你们还要出去吗？”

虽然眼前两人都戴着口罩，但是以谢怀瑾的那些狂热粉，要认出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谢怀瑾又将沈嘉往自己怀里拢紧些，“你别管我，你上去做什么？”

大晚上这副见不得人的打扮，又到这种地方。

除了置换资源，还能干嘛？

这种不公的秘密，连沈嘉这种局外人都知道。

秦素儿摘下墨镜，眼睛通红。

她嗫嚅开口：“谢哥，我……我上去谈点事情。”

他低头附在沈嘉耳边轻声道：“阿保，你等我一会儿，我跟她说两句话。”

沈嘉点了点头，松开他的手，“我到那边沙发等你。”

谢怀瑾看着沈嘉离开的背影，低声道：“素儿，张导那边有个角色，我已经向他推荐了你。你再等等吧，不必这样。”

秦素儿露出一个苦笑，“谢哥，谢谢你。你已经帮我太多了，但我总不能一直靠你们帮助。你放心，对方答应了给我女二，这样，上回你们借我的钱，很快就可以还给你了。”

谢怀瑾抬手拦住她，“我不着急。”

她却凄然一笑，眸中含泪。

又往沈嘉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你呢？不是一样吗？“

谢怀瑾眉头一聚。

“别乱说，她不是。”

秦素儿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侧了个身位。

“谢哥，这条路，谁都是这样爬上去的。尤其是我们。”

谢怀瑾：……

他不是啊。

要是一开始，他不愿意爬，随便薅两把他舅的毛毛，他也是能飞上去的。

他看着秦素儿轻轻从自己身边走向电梯，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沈嘉看着谢怀瑾走过来时，满眼的失望做不得一丝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