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阳知道这老人不是诉苦,的确如此,他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条件还是比较艰苦的,看起来这道观从中渔利呀,人们住在这里,他收地皮费,这些店铺要向他交租税,这一年薪资也不少,看起来这清静之地也不清净。
老观主多少还是有点私心的,这也不符合修炼的常理呀,道观本身就是方外之地,又何须这些营生呢?他心里很疑惑,就问这个养信鸽的人,“你说说这老观主,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那个送信鸽的人说,“我猜想他们的道观,年久失修也是想要一笔钱好好的修缮修缮,再说了,道观里吃喝拉撒睡都需要钱,这么高的地方都需要人运上来,没有钱的话没人干这种事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李开阳点点头觉得有道理。一个人香喷喷的,吃了完这顿饭,然后就和衣而睡,小兰和李开阳还是靠在一起,因为这么多大男人,他不想和这些人挨得太近,就和李开阳披了这羊绒被子羊皮褥子,垫在自己身子底下,然后把上面的也盖好其实也挺暖和。
店主人给他们关上了茅草屋子的门,北风再怎么肆虐,他们里面很温暖,大概这个小屋子里就住着有十几个人,他的正房,也有十几个床铺都住满了人,二十来平米的小地方居然就住了二十多个人,你想有多么拥挤?那个店主人住在哪里?李开阳很好奇,他透过门缝向外看了一眼,原来的店主人,自己有一张床也是和那些人住在一个屋子里,他的床当然有点高级。说不上十分的华丽,就和家庭中普普通通的床一样,睡着也舒服的多了,他常年在这里做买卖经营,总不能把这么好的位置让给别人,自己整天睡一些不舒服的地方了,那他也受不了。
门缝里不时的也刮进冷风来,好在两个人盖着羊皮褥子,也感觉不到,小兰的脸有些被风吹得冷,他就把脸埋到了羊皮褥子里,甚至于把头都扎到了李开阳的怀中,李开阳也不忌讳这些,现在是特殊时候,他们就得要特殊对待。
到了晚上之后,李开阳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他就梦到了自己取了这圣水回到了家中,这时顾雪莹已经病入膏肓了,他傻呆呆的看着李开阳,居然都不认识他。
李开阳由于担心猛然从梦中惊醒,小兰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儿,就问他怎么了怎么了?李开阳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继续合上眼睛。小兰想了想,若有所思,知道他的心里肯定想到了顾雪莹,这是他所惋惜的事情,因为他们两个才是应该走在一起的情侣,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呀,远远的超过了顾雪莹,但想不到他对顾雪莹却是刻骨铭心,然而小兰却不知道顾雪莹是第一个走进李开阳心中的女人,在他还是清纯一片的时候,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女人进入了他的视野,投入他的怀抱,这种感觉是终生都磨灭不了的,所以不管遇到多少女人他对顾雪莹最忠心,最不能遗忘,是顾雪莹打开了他的殿堂,打开了他心灵的殿堂,打开了他的人性,打开了他的人生,这一切李开阳又怎么像小兰解释。
李开阳也知道小兰的心意,但是为了顾雪莹,她是不会改变一丝一毫的,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又沉沉的睡去。突然一阵大风刮过来,才把他们惊醒,这阵大风,店主人也给吓坏了,他猛然坐起来东张西望,查看一下是什么情况,这时候茅草棚子的门被吹开,有人就大声的问,“店主人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大的风差点没把这棚子给吹跑。那店主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说这么多年了,我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等一等我查放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了,随后的就出了自己的小店铺,东张西望想看看别家是什么情况。
李开阳就听到一阵骚动,说明每一家店铺都有人在喧哗在吵闹,知道人们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李开阳从这个店主人惶急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他开了这么多年的店,还是第一次。小兰倒不觉得有什么惊奇之处,似乎他觉得今天晚上如果不出点事,那就对不起今天晚上了,平平安安的从上面往下去。似乎倒不符合常理,其实李开阳倒也很自然,因为他们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远比这个惊险的事情他们都经历过,再遇到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大多数人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屋子都被吹得颤抖了一下,这样的风力可以说是超长的,至于说道观的房子怎么样,他们当然没事,因为那都是石头砌成的,起码李开阳知道道观的观主在他的屋子里睡得肯定平稳,不会有任何的惊厥,其实道观里也住着几个常年在这里烧香的香客,他们也推开道观的门,出来查看情况,有人就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几个常年的香客仰着头说:“真的不知道,我们只觉得门咣当的响了一声,整个屋子震动了一下,我们还以为地震呢,到底是不是地震了,你们感觉怎么样?”
李开阳所住的这个店主就对他们那些人说,“我们也是觉得屋子震动了一下,整个房子差点没被掀跑,我只觉得一股大风吹进来,看起来是一阵疾风,这以前我可没经历过,不知道是好是坏是吉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