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李楠应了两声，低着小脑袋没再说话。

陈曦之前有想过，在梦境中和妹妹见面时，妹妹可能会和以前一样扑进他怀里，可能会向他大声哭诉什么，但绝对没料到小家伙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和妹妹之间，似乎是被一堵无形的墙给隔开。

“小楠你......”

小主，

陈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迟疑了一下，来到小家伙面前，弯腰将她抱进了怀里。

记得以前每次见面时，妹妹都会扑进他怀里甜甜地叫哥哥，这次就让他主动抱起她吧。

“好了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陈曦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小家伙在他怀里很安静，嘴里应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这让他安慰的话语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来到这边的沙发前坐下，陈曦低头看着怀里的妹妹，能看到她稚嫩的小脸上没有表情，能看到她眸子空洞而又麻木，好似是一片死灰。

“小楠你......你在怪哥哥吗？”陈曦迟疑着道。

“没......没有，哥哥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家伙弱弱道，这是她自这次梦境见面后，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陈曦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妈妈是因为哥哥而死，还记得当初你逃出医院来哥哥家时，哥哥给你说过的话吗，以后你长大了要是恨哥哥，哥哥不怪你。”

“不......不是的，不是的。”小家伙的情绪终于出现变化，有些激动起来。

“那是什么？”陈曦问。

“我......我......”

小家伙眼眶逐渐有些泛红，嘴里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不出来就算了，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叫哥哥‘欧尼酱’吗？”陈曦轻声道：“快，叫一声听听。”

“欧......欧尼......呜......”

小家伙终究还是没叫出来，她彻底泪奔，大声哭了出来。

过往的记忆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浮现，让她的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