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莼闻之,唏嘘不已,又将灵真之事简述与他,其中柳萱借运,实为禁事,不能为外人道,至于其他,倒是尽数倾出。
“灵真弟子,无不敬服于她,哪知晓她能行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气煞我也!”江蕴初闻秋剪影叛逃,心中只觉得荒谬,不能信之,待四域通缉尽出,才明白这不可能之事俱为真实,心头郁气难解,恨不得杀之为快。
“有修士担人族大任,亦会有修士只重于己身,虽是道不同者不相为谋,可唯有借他人性命独步大道者,最为可耻可恨。”不知多少天才折损于她手,细细想之,实在意难平。
两人静默半晌,再作交谈时,已是论到拜入何宗之事。
上界散修,虽也强者众多,然比起宗门修士,实还是少数,最关键之处,便在于传承。重霄世界中的宗门,随意点出一派,便有上万载的传承经历,更别论横跨数个大世界的超级大宗,动辄便是百万载纪年,深厚底蕴,哪是散修能比拟的?
百闻之解内,记述宗门数以万计,此还只是琅州一处。
赵莼与江蕴二人,自不愿在此事上随意做选,须知宗门关乎自身前路,底蕴为其一,门内主行大道也不容轻看。便如那浑德阵派,底蕴实在深厚无比,却是阵法修士的去处,若她二人入了此宗,怕是前路闭塞,难得寸进了。
“师兄心中,可有向往之宗门了?”
江蕴也不避讳,将玉简放至桌案上,畅言道:“此界中剑宗实是不少,琅州境内,便有玉寰剑派,凌灵剑宗,飞鸿剑宗等上百余,可见剑道之盛,不过依我看来,还是裕州的一玄剑宗最为强盛,可谓剑道圣地,自要入得此宗,才算是不枉这多年修剑!”
天下剑修,何人不向往有“剑道圣地”之称的一玄剑宗?
便是赵莼,闻得此话后,亦是豪气胸中起,恨不得立入其中,与万千剑修同在,切磋斗剑,好不快哉!
然而大宗又岂是能随意入内的,愈是这等超级大宗,招收弟子之要求便愈是严苛,江蕴此话并不顾忌旁人,周遭不少修士凝望过来,疑道是何人出此狂言,竟是放话要进那一玄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