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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为了好分辨,每个院子用的盘子碗筷图案颜色都各不相同,就像李雯君和李雯希两个姑娘用的都是梅花纹的盘子,只是李雯君是黄色,李雯希是粉色。
李明远和李明霖男子都是竹子,明远为绿竹,明霖是蓝竹。
颜色区分,三岁小儿都尚可分别,的确不会错。
老夫人思索了片刻,吩咐了一声,“将两个院子的盘子都拿上来,谁也不许多说,叫那婆子认。”
丫鬟一路小跑将盘子带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婆子颤抖地指向那绿竹说道:“蓝色盘子···六道···奴婢死都记得。”
邹氏愣了,又慌了。
“一派胡言!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邹氏被丫鬟拉住,李雯君只能上前问,“那另一个是什么色?”
“绿的,奴婢虽然不识字···但不至连色都不认识。”
李雯君十分迷惑道:“如此明目张胆的指鹿为马的,你倒是第一个,会不会是装的?”
一直在外头的大夫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容老夫插一句,老夫年轻时当游医的时候,到是真的见过不识色的人。
他们天地自然叫的没错,但你若指着颜料问,不告诉他原本的色,她就会按照自己的知道色去认。
就比如她知道天为蓝,但她看到的实际天是绿的,于是当你指着绿颜料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说这是蓝,天一样的蓝。
这婆子蓝绿不分,倒是典型。”
一席话惊醒众人,那婆子倒是不依了,“我认得,我认得,这就是蓝的,蓝的!”
侯府的大夫从前就是出名的游医请进来的,医术自然是毋庸置疑,老夫人当然信,于是吩咐了一声,“去查查,这婆子到底是装的还是确有其事。”
于妈妈亲自跑了一趟,不多时就赶了回来。
“他那儿子就在府外等着呢,稍一盘问就都招了,说从小他娘从小就经常指着他的绿衣裳说这蓝布好看耐穿,惹的他也会跟着叫错被人嘲笑是色瞎子。”
邹氏听完喉间涌起一股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是我害了明远···是我···”
婆子没撒谎,她的确没有背叛邹氏。
蓝色盘子,六道菜,一盘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