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乐道:“当然,事实都要光明正大才是,现在小女子就亲自审理谋杀一案!”
叉个腰她慢慢走近了玉生子,瞧着他平静的面孔心思道:“挺有骨气啊,哼,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来头。”
随即她就笑道:“小子,我刚才查了,知道你没杀人,可你跑我四海楼做伙计,究竟有何企图?你们跟履河帮有没有关系?”
她竟笑了,霸道之气所剩无几。
玉生子抱着两手,蔑一眼梁监司,想着她刚才倒也气势磅礴地说得蛮正义,可一想,身后两兄弟曾经在履河帮待过,现在局势如此,看着欧阳先生道:“这……就要问问欧阳先生了。”
欧阳先生盖上了釉如堆脂的汝窑茶碗,“哦?问我什么,小兄弟但说无妨。”
玉生子看眼微笑的欧阳玉君,指着地上的横尸道:“这个人就是履河帮的大恶人宋擎虎,当天他就从霍飞羽的手里跑掉了,褚昭义寻他几个月都没找到,今日竟被四海楼擒获,算你们对得起自家名誉。可我们是四海楼的伙计,契约都在你们那里呢!”
玉君激动道:“你怎么知道等闲帮那么多人?我五哥你也认识?”
凤仪张着嘴巴,也听得甄雷益目瞪口呆。玉生子本想承认自己是等闲帮的人,可还是蔑了句,“哼!什么等闲帮!我不稀罕!我只知道这个杀死张大哥的是个恶人!”
欧阳玉君看他对等闲帮的态度,登时翻脸,“你什么态度啊?等闲帮怎么你了,你……”
玉生子朝欧阳先生一抱拳,“事情既然已经解决,我们兄弟可以走了吧?”
欧阳先生也没答话,可梁监司却听出他跟欧阳玉君好像不在一条道上,扬刀止住,“走什么走!当我提刑司是吃干饭哒?来人呐,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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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君一愣,“慢着!凭什么抓人!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嘛!他们是我四海楼的伙计!谁敢抓他们!”
梁监司一乐,“嘿,我可是在帮你们四海楼!他们是不是跟朝廷要犯勾结的贼人尚不清楚,来你们四海楼的动机不明,说不定杀死张管事的就是他们!”
甄雷益骂道:“你胡扯!你个狗官,竟然诬陷俺们!你自己一肚子坏水,还要欺负俺们老百姓!”
玉生子眼珠子直翻转着,“坏事,大哥,你怎么可以骂他,这个狗官可要狗急跳墙了。”
果然梁监司呵斥道:“大胆贼人!竟然辱骂朝廷大员,罪不容恕,来人呐,给我押回大牢,本官要重审大案!带走!”
玉生子回一眼欧阳玉君,那一眼看的她心下一寒,“不好,要出事,这个梁大王八。”说罢她就冲在前头,“我看谁敢!你们这是徇私枉法!”
梁监司大怒,“他有没有杀人谁看到了?你啊!你们四海楼自己人给自己人作证,贼喊捉贼!啊?”
欧阳玉君恨不得手刃了他,“你放屁!他们根本没杀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梁监司大吼一声,“滚开!胆敢阻拦!老子治你个包庇扰公通敌大罪!滚开!”
欧阳玉君要保,可看着看着欧阳先生回了后院,“梁大人好走。”
甄雷益大骂,胡文大喊,玉生子怒不可遏,喊出一首悲愤无比的《醉落魄》:
“信他娘的什么道!无辜贱命生如草,英雄侠客明哲保。试问皇天,奸佞何时倒?西去东来山不老,江河滚滚金秋燥,尚留忠义人间考。日月经行,定把妖人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