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几人讨论如何应对朝堂时,御虚门报告南国出事了。
具体地说,是等闲帮出了叛徒,然而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叛徒居然是云海郎君。
门主第一个不信,就连卓相如也不信,他道:“当初我在渭河边,看到贺大侠威风凛凛地收拾黄河上的恶霸,哦是履河帮,我这辈子也不会忘,那时候我心里还挺羡慕他们,呵呵。”卓相如笑道:“那时我的名字还叫玉生子,可我绝对可以分辨出好坏来!云海郎君贺凤卿人人敬佩,怎么会成为叛徒,这里头肯定有诈。”
门主道:“师弟所言极是。”
卓相如道:“最关键的是就连五魁也叛变了,楚昭义和霍飞羽都被处置,还逃跑掉入悬崖,这会不会有人早有预谋?”
张苍露道:“曹帮主恐怕已经生出二心,门主,这是大事,我们跟契丹线人海上联系都得靠等闲帮,四海楼,不好!”张苍露掐指一算,立刻站起来,门外又来人了,说四海楼内部出了叛徒。
辞别寇准,兵分两路,门主赶去太湖等闲帮总舵,张苍露先去东京四海楼处置,卓相如刚要赶去杨延昭兵营,却被大内侍卫拦住,说有人皇宫内找他。寇准即刻入朝参政,一切山雨欲来风满楼。
半路门主传信蔺彦帮忙,他跟沈老板一起奔向太湖。可就在这时,东京城外郊区的河边有人发现了云海郎君昏迷的身体,几位附近村民刚要拉扯他企图把他搞醒,他使出浑身力气,告诉村民,“东京钱府,东京钱诚允,钱诚允。”一个年轻人只记得“钱诚允是谁?”看着大家道:“要不要报官?这人是坏蛋还是土匪?”一个大妈道:“你眼睛真不咋地!这身打扮能是土匪?你看这俊后生一定是被土匪抢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听的听他刚才说啥了吗?”刚说完,身后一人跑来吓得脸都绿了,道:“不好啦,几个陌生人气汹汹地追过来了,该不会是追他的吧?”
“要不把人交出去?”一人吓道。
小主,
“胡扯!交出去,不就变成我们私藏了?又不是官府,就说不知道,先把这人安排好,赶紧找郎中来看。”
“看啥看!”一老头道:“就按照他刚才说的什么东京钱府,连夜送过去,又不远,前面上传,后半夜咱们好睡觉,别搞的人心慌慌的,搞不好连累我们。”
“你这个死老头!良心真坏!”一大妈伸手指了指老头,“送走也得找个郎中看一看,万一是个重要的人物死在咱们这,谁能担得起!何况他还有口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坏事连累子孙!”
老头气道:“你这婆娘!我啥时说不管他了,不管子孙了,把他尽快运走就是怕连累子孙啊!”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商定,连夜送到东京钱府,在郎中给了几颗药丸吃,云海郎君直达东京钱府。
按理来说,东京御虚门人这么多,四海楼又是自己人,为何他不去,非得去钱家呢?
直到云海郎君三日后,钱家老爷才跟女儿钱思陌说道:“这孩子恐怕遭人陷害了。四海楼出了叛徒,也许他是怕打草惊蛇才到府上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得他自己说啊。”
七日过后,云海郎君在几位高超医师的精心治疗下,算是稍微恢复了力气,开口便说:“小生实在走投无路,麻烦钱公了,我被人陷害,来京路上受了内伤,装晕过去听他们说四海楼已经拿下,我为了追查到底,才逃出来,前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钱思陌就在门前听着,“爹!御虚门有事找您。”
云海郎君一把握住钱公的手,“前辈,不可提我,我要自己。”
没等他说完,钱公拍拍他,“放心,我信任你,你好好歇着。”
钱公出门,钱思陌自己走了进来,看着闭着眼睛斜坐在床头的云海郎君,她第一次这么看着他,虚弱地微微喘着气,刚要开口却又咽下回去,轻步走到桌凳前,坐下,也不说话。窗外鸟语应接不暇,几只小雀停在窗台,听得云海郎君睁开眼,“你……”
钱思陌起身,“你,你醒啦?哦,你渴吗?我给你倒水。”
“不,不用,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