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盯着他,好一会才回复,“这几个年轻将领,升得太快,太快了。朕觉得还得历练历练!”
“不快,官家,有功就得赏!这是治军要害。不像治理文官,军功自古难得,官家没听过‘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嘛?该封!这是给大宋百万军队看的,看得出官家胸怀和大宋气象,告诉大家,只要有心报国,立志疆场杀敌,定能升官发财,封侯拜将!”
“升官发财?封侯拜将?”赵恒不悦,“战场杀敌?就是为了这个!”
寇准笑道:“官家,想一想,什么人打的仗?国策是轻武重文,什么样的心和脑袋,不去搞文章,而去边关把生命丢出去,这些杀敌报国的,我们给他们定高调,说好话,利国利民,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不怕死?我们表示的少,总该激励一批大好青年吧!大唐帝国为何兵威远拨?不就是国策重视,出将入相嘛!边关不稳,将士无气,如何保佑大宋保佑官家!禁军缩在东京,一旦契丹铁骑开拔,临时用兵,万一稍有差池,嗨!万一来不及部署,官家真的要迁都嘛?派出去的侦候和内应,消息已经确定,契丹狼子野心,就要全军出动了。”
“你,你说了几个问题,还不得一个个解决?眼前是要如何封赏?明天大朝一起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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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议论?议论个球啊?官家就不能乾纲独断,快速决定嘛?这有什么好议论的?该封赏封赏,该升官升官,该处罚也要毫不客气!治军就得严上加严,更得张弛有度!”
“我是张驰有度啊?你太着急了!”
“官家太磨叽了。”
“你!”
“官家,议论完大家都不同意,就冷落边将了吗?一堆搞诗词歌赋的人懂什么疆场之事?他们不会同意的?难道官家去浪费时间?”
“难道就不因该跟他们讨论讨论嘛?我朝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不是与你寇,寇爱卿一个人治天下!”
“那也得听对的啊!”
“就你一个人对?”
刚说罢,门口道:“宰相到!”
毕士安进来就恭喜赵恒,“官家!这些年轻将领使得边关气象焕发,真乃我朝幸事!官家领袖群伦,善治军队,以文治武,真乃尧舜在世,秦皇汉武所不如啊!”
赵恒不说话,毕士安笑道:“哦,臣觉得该给这些年轻人一点皇恩,让他们在今后更加体贴圣皇隆恩,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所以,臣觉得寇大人在兵部的建议着实精准,希望陛下准旨。”
赵恒看看寇准,寇准看看毕士安,寇准仰头微笑不吭声,赵恒道:“既然宰相都说了,那就照办吧!朕累了,待会还得去翰林院。”
二人离去,寇准瞅眼宰相,“老兄啊,非得这样吗?你跟我说的有何差别?”
毕士安笑道:“此乃帝王道,君不屑如此,可事实是,该如此啊!”
寇准笑了笑,思虑片刻,“没那功夫琢磨这个,这次你来了,下次不来,这种正确及时办理的事,就不干啦?”
毕士安拍拍寇准的肩膀,从怀里拿出一本《道德经》给他,“没事的时候翻翻,不影响你治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