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帮子行伍,我等羞与他们同朝而立!”林特说罢,十几个人跪下来,“臣不想与武将同朝而立!”
“是啊陛下,这是祖宗家法!”陈尧叟道:“武将不能与我等妄议军国大事!”
“军国大事?”寇准笑了,“你们几个逃跑鬼,还好意思说军国大事?没有武将护国,你们他妈算个屁啊!”
“寇准!你个进士出身的人,怎么能站在武将一边呢?”一声冒出,寇准大骂,“放屁!”
“哈哈哈哈……”突然李沆大笑,王旦捋胡子也笑,笑得张咏噗嗤一声,几个文官也笑了。毕士安却正脸不动声色。
两手哆嗦,丁谓骂道:“低俗!羞耻!目无礼法!”
寇准懒得理他,“进士?进士了不起啊?考中状元有个屁用,还不是要投降!”
一句说得陈尧叟这个状元郎浑身发抖,“无法无天!皇上!”他噗通一跪,“臣没脸再说什么!身为朝廷大臣,理应为天下大计着想,自陛下登基以来,以文治国,国库充盈,万民安康,虽然边事紧张,然我大宋整体安宁,如今契丹兴师动众,以数十万兵南下,为保大宋社稷,我们理应早作打算,这有何不可?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隅,而今大宋虽富,却屡战屡败,就连王继忠都被敌人活捉了!”
“什么?王将军他……”林特明知故惊。
一句话听得满朝轰鸣起来,“陛下!迁都吧!王将军都败了!还被活捉!我们以为他壮烈牺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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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有口难言,两手发颤。
“陛下!”陈尧叟继续道:“不能随便跟敌人全面战争啊!谈判,是最好的选择,敌人就是想要钱要财物,要布匹,要土地,我们谈,凡事都能谈得来!”
“谈你全家个大窟窿!”寇准一下子把笏板摔在陈尧叟跟前,“陛下!他们都是汉奸!比贼人还可怕!敌人还没打来呢!”扑通一跪,寇准两手拜道:“臣请把这些动辄谈谈谈,逃逃逃的大宋大臣一起罢免!省得侮辱大汉千百万民众!愧对祖宗!跟你们在一起同朝为官,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好!”林特和丁渭一起跪下,接着数十大臣接连跪下,“我等请求罢免寇准三司位置!”
安静,安静得只有皇帝的喘息声,赵恒看眼隔壁的刘娥,刘娥又摇摇头。
“好了好了。”皇帝没了脾气,“祖宗加法,朕与士大夫同治天下,今日大朝议知无不言,都是忠臣,没有汉奸,没有愧对谁,寇爱卿一心为国,朕甚欣慰!各位爱卿,都起来吧!朝堂争议,出现矛盾很正常!你们都是为了朕,为了大宋,各自角度不同而已。就比如说丁渭,每年给国库税银千万计,南茶北运,大宋百姓无人不饮,此为国之盛事!林特为官,善于治财,寇爱卿署理三司之前,也都知道林老的能力,的确是百官榜样!至于陈爱卿,陈氏满门都是国家大才,百官拥戴,署理枢密院甚为勤奋,尔等皆为大宋忠臣能臣,怎么能因为一时朝堂之争就离朕而去,难道是朕做得不够好?”
“臣等不敢!”
“都起来吧!”皇帝一挥袖子,大家面面相笑,拍着朝服,声音钻进寇准耳朵里,他回头就一句,“你们他妈嫌弃地上太脏嘛?难不成自己大小便了!拍拍拍,给他妈谁看呢!”
“寇准!你无知无畏,无礼之徒!”一个老臣指鼻子骂完,直接晕了过去,“李大人,李大人!”
李沆一睁眼,“我在这呢,我在这呢?”看看不是自己,“哦,晕了,那抬走吧。”
抬走后,忽的门外一声军报,“启奏陛下!枢密院刚接通报,契丹匪首耶律隆绪出幽州城,二十万人马已经出发!”
“啊?”满朝文官惊惧,突然门外一声训斥,“陛下!老臣愿意领兵出战!战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