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眉心一蹙,太子将太子妃拉到背后,笑道:“姑母这是哪里话?今儿个是太后的寿辰,阿姝也是想着别拿那些糟事扫了太后娘娘的兴致,这么大好的日子,提一个下了内狱的人干什么?”
“要孤说,既是姑母要求情,也该换个日子!”
思德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还要再辩,被赵瑶拉了一把,赵瑶委委屈屈地说道,“姑母心疼瑶儿,心疼子寅,瑶儿心领了,太子哥哥说得对,今天大吉的日子,提……呜呜”
“你呀你!性子怎么软成这样?都快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还只知道哭!”
“雪儿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不能提了?”
太后重重咳了两声,带着威厉的凤眸一一掠过太子和赵缨,然后对身旁的建熙帝说道:“皇帝啊,说来哀家也有些日子没见雪儿了,不若这么好的日子,放她出来吧!”
“她也不过一个未及笄的丫头,能犯多大的罪过?”
“即便有罪,你也该看在怀安的面子上宽泽于她,怀安当初为国和亲受尽了苦楚,子寅也是为了大楚祈雨现下生死不明,皇帝啊,你忍心让她们母子二人与亲女儿亲姐姐见不到面吗?”
原本不提这些事,百官们也就任太后说了,然而太后口口声声是在求情,实际上是在怪建熙帝,怪他不顾旧恩,怪他对怀安一家太过严苛……
皇帝即便有错,都不能说,况且还是一个非亲生的嫡母,更重要的是,有关呼延雪的事,满朝文武都没觉得有错。
建熙帝默不作声,矍铄的眉眼里还掺着三分笑。
实际上心里都快要把他这位嫡母骂开了。
他留她一命,奉她为太后,礼制孝义俱全,已是大大的不易,他还没找她的事,她倒找起他的事来了。
建熙帝一个眼神抛过去,上官澍作为百官之首立马跪下,禀明,“启禀太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呼延郡主今日境况,实非陛下之过,也非承乾公主之过,其累累罪行,实属应当。”
上官澍一跪下,紧接着柳相,六部尚书等官员全都跪下了,宗旨只有一个,替建熙帝说话,历数呼延雪的罪行。
太后大怒,厉喝群臣,扶着旁边孙嬷嬷的胳膊,开始倚老卖老,“哀家不过是想在生辰看个孙女,你们就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她指着柳相,“你说!你大寿的时候孙女不在,你不想见?”
柳相梗着脖子,求生欲十足,“不想!”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