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白寡妇有多勇,而是她确定侯天涞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
都是近邻,用心打听还是能知道一些侯天涞的底细的!白寡妇这是料定侯天涞跑路了!所以才敢闹上家门。要不然吓死她,她也不敢给侯天涞添堵的。
田枣儿看着叫嚣的白寡妇,已经猜出她心里的打算。
于是对身后喊道:“癞子,去喊李保长,也把兄弟们叫回来。就说有人来闹事儿!”
这下子白寡妇傻眼了!这个田枣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等她给这个黄花大闺女泼上一盆脏水,然后哭哭啼啼的叫街坊四邻来评理。然后分她两间房,或者给她一笔钱吗?
直接闹大,这田枣儿怎么有这么大的底气?难道是侯天涞把地契给了这个死丫头!侯天涞这个狠心贼,真是没眼光。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哪儿比自己强?
事情不能闹大,自己一个寡妇生活本来就不易。这要是坏了名声还怎么找拉帮套的大冤种。
再说保城老家还有两个孩子等着自己寄钱养呢!
想清楚利弊得失,白寡妇拦住要出门的癞子,对田枣儿一笑道:
“枣儿,别闹。婶子找你侯叔真有事儿!”
田枣儿露出胜利的笑容,无所谓的问道:“找我侯叔,他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你别告诉我,他借你钱了!”
白寡妇心里这个骂呀!你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可戏还得唱下去,不然今天不是白来一趟了吗?
于是尴尬道:“还真让你说对了!那天早上他出门急,忘了带钱,从我这里拿了一封大洋应急。”
田枣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哧了一声反问道:“具体是哪天,有谁作证?别编,瞎话一戳就破。且不说你有没有一百块现大洋,就说我侯叔身上从来不带现钱。那个从不离身的包里是支票,现金都在我丁叔、陈叔身上。再说我侯叔的名字在这四九城里就能当现大洋用。问你借钱?你也配……。”
田枣儿这小嘴儿叭叭的好像机关枪,把白寡妇怼的说不出来话。心里那个后悔呀!早知道侯天涞这么豪横自己就多下点儿功夫,给他整卑服了。手指缝里漏出来点儿汤汤水水就够自己一家子嚼用了!
可是现在这样一个粗大腿已经跑路了!真是错过了几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