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她的名字,所到之处便是黄泉。
狼首被诏刀随意的轰在墙壁上,死不瞑目的猩红瞳孔注视着那道紫发身影,犹如从冥府地狱间走出的恶鬼。
生命气息微弱的步离战士们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愤怒与不甘而扭曲,但最终还是彻底失去生机。
好似那道身影就是幽囚狱真正关押的恶兽,所过之处鲜血淋漓,普通的步离战士在她面前甚至连一刀都不配支撑。
拼尽全力甚至决死的反击,在黄泉面前却连一刀都接不住。
尸横遍野,厅室内的惨状足以用这一个词语概括,椒丘依旧站在门旁不是他淡定,而是双脚完全动不了。
原本应该出去找帮手的他刚刚冲出门扉就见到了那如同杀神的一幕,而黄泉只是瞥了他一眼便继续前进。
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去找帮手了,有那紫发女子一人便足够。
椒丘去过许多战场,也见过无数次战争的惨剧,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那究竟是怎样的眼神,仿佛历经上百上千、多到记不住的战争,直到彻底麻木陷入虚无。
呼雷全身都笼罩着如呼吸般升腾的猩红气息,后背那道狰狞的伤口也在以恐怖的速度愈合着。
但它能做的唯有吸吮同胞的血液,哪怕如此耻辱、如此的不像是一个战士,依旧无法战胜眼前之人。
一分一毫的胜算都没有。
眼前之人并非是那种空有实力却不曾经历真正战斗的花瓶,而是真真正正从尸山血海中一刀一刀杀出重围的决死之人。
呼雷怀抱着死亡的前提战斗,而黄泉又何尝不是如此,早在数百个琥珀纪前,早在雷电家被屠戮殆尽之前,那名为雷电芽衣的少女就早已抛弃了生命,将全部的意志灌入刀刃,将生命押入诏刀。
拼命?抱歉,黄泉从出生起,就一直在拼命。
黄泉没有给呼雷继续读条蓄势的机会,刀锋调转方向的瞬间斩出,脚步之下分明是地面,却荡漾出如湖泊般的涟漪。
忘川顷刻展开,而那紫色的发丝也如褪色般化作虚无的白。
“为战首争取机会——!”末度怒吼着,指挥着仅剩的步离战士们冲向黄泉,逃跑没有任何意义,又或者说在黄泉面前逃跑与送死别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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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将眼前的女人杀死,才有逃出去的一线希望,哪怕人数优势在绝对的实力前毫无意义,末度依旧选择最后拼一把。
回去也是死,死在这里也是死,只可惜最后没能见到那天击将军。
染血的狼爪闪烁着锋芒,步离战士们同时对黄泉从八个方向突进,哪怕一瞬间就会被秒杀,但至少也能有一两个对她造成影响。
它们是如此想的,直到身影在空中定格。
黄泉的刀刃折射出冷冽的弧光,十三道雷霆般的虚影已然出现在十三个狼卒身后,直到下一息抬腕收刀,十三具尸体才轰然倒地。
貊泽看见那些步离人的断颈处平滑如镜,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在瞬间完成这般精妙绝伦的刀法啊。
这甚至超出了人类所认知的刀法,这一刻步离人们仅存的战意也彻底崩塌了。
仅仅是一个照面,仅存的十三个步离战士就只剩下末度一人,甚至它的双臂也被瞬间斩断。
此刻厅室内的局势可谓是彻底两极反转,从原本的步离人占据绝对优势,到仅剩的末度与呼雷二人。
雪衣那破损的身躯依旧散发着滋滋的电流声,却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切,脑海中迅速进行对比,最终判断出眼前的紫发女人要比呼雷危险一万倍。
罗浮数据库内不存在眼前之人的任何信息,可为何幽囚狱内会忽然出现一位令使?
“我说过。”
黄泉漠然的举起诏刀,“安明的敌人,都会死。”
是非对错,黄泉并不在乎,她只需要分清谁是安明的敌人。
既然是敌人,那么便是死。
于是她轻声呢喃:“我为逝者哀哭。”
当第一刀落下,呼雷手中的厚重弯刀寸寸崩裂,庞大的身躯迸发出三圈血环。
而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第二刀,黄泉面无表情的斩断呼雷用来抵挡诏刀的利爪,那拼尽全力的杀招被转瞬击溃。
在第三刀来临前,呼雷将断掉的右臂插入自己胸口,瞳孔中仿佛燃烧着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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