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成为了出于谨慎考虑安排了五辆一模一样的凯迪拉克硬顶轿车,挂了同样333的车牌亲自驾车载着陈青来到了大风堂总舵驻地。
陈青既然当了舵把子也没跟大伙客气当仁不让的坐到了首位。
“九叔,咱们都是自家人我也不跟你外道了,风堂的底您给我露露吧!”
闻言风行对陈青一拱手。
“舵把子,咱们风堂内门外编差不多5000来人,经营了4家中等规模的酒楼,两家赌场,三家茶馆,一家码头上苦哈哈的生意,额外还有20几条鱼船,再就是打打零工而已。”
听了风行的摊牌哪怕陈青脑子再不灵光也算出来这点生意还不足以养活这么多人?
难道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买卖?
“九叔那咱们风堂每个月收入几何,兄弟们都有多少份子啊。”
风行无奈苦笑。
“不怕舵把子笑话,每月都是入不敷出,三排五排也就拿几十块,昨天去迎接你的车有一辆还是租过来的,平时都是各自打工糊口,遇难时抱团取暖罢了。”
说完还从怀中掏出一部账本交到陈青手里。
此时陈青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能‘荣登’舵把子的‘宝座’。
原来在山城提出去上海发展的时候风三爷他们就开始算计自己了。
这小辣椒的九叔能这么痛快的将舵把子的位置让出来,是想将烂摊子交出来啊。
陈青星眸环顾。
堂内很多人都还穿着昨天的那套黑色长袍。
当时他也没细瞅,现在一看,都是最低档次的布料,甚至坐在末尾的人中还有一位穿着‘黄马褂’的车夫。
这是打算‘开完会’就出去拉脚的节奏啊。
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陈青不羁一笑。
“我听说上海滩的帮会离不开黄赌毒,尤其是这福寿膏的利润惊人咱们风堂暗地里有几家啊。”
那位穿着顺风车行黄色马甲,脖子上搭着一条手巾的汉子,闻言期待的目光霎时一收起身怒视陈青。
“哼!我看三尺天也不过如此。”
“咱们大风堂,非清水袍哥不收,那‘福寿膏’害人不浅,我们宁可出去受大累也不卖,码头上兄弟不给扛,堂内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吸食鸦片者不收,沉醉青楼者不留。”
闻言风九爷起身对他佯怒呵斥。
“马六子,今天就不应该让你来,青爷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吗?他自有安排,我们听着便是。你赶紧滚蛋去拉你的车去。”
陈青暗想舵把子都不叫了,这是话里话外试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