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外间时日应已不早,正想请小兄弟出去。怎料太师傅竟是招呼了送饭的师兄弟多备了份饭菜来,想是他老人家怜我这十余年太过寂寥,希望你能陪我多说些话吧。”玄箫自嘲一笑,说话间,已来至姜逸尘面前。
“那我来此处的之事岂不是会被元慎掌门所知?而后该不会再与玄箫兄为难吧?”姜逸尘先是一愣,念及元慎的恶毒,不免为玄箫的处境担忧。
“呵,小兄弟无需多虑,今日锦衣卫之事定有后文,只要那些老匹夫还有求于我太师傅,便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我麻烦,这点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了。”玄箫淡然回答。
“就怕秋后算账……”姜逸尘皱起了眉。
“欸。不说此事了,扰了用膳兴致。”玄箫打断了姜逸尘,将托盘至于二人之间的地上,盘膝坐下。
姜逸尘见玄箫不以为意,便不好再揪着此事,徒添其烦恼了,哪知瞧见盘中除了两份饭菜之外还有两小盅酒后,姜逸尘更是紧锁眉头。
“今晚伙食倒是不错,来吧,趁着热乎,先用膳,今晚便只能委屈下小兄弟在这硬邦邦的地上将就一宿了。这今朝醉可真是难得,也是借着小兄弟的光,才能喝到这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了。”玄箫还道姜逸尘太过杞人忧天,不再理他,单手轻启酒盖,贴凑近鼻尖,细细品味着今朝醉的芳香。
“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让姜逸尘介怀的自然不是多陪玄箫这一宿时间或是元慎对玄箫秋后算账之事,只是见着这酒,想到自己沾酒便倒的历史,不免担忧自己又得难看出糗了。于是他的胃,他的脾,他的肝此刻都纠成了一团,以示抗议。当下暗叹,既来之则安之罢,劝慰着自己,于是乎,便展现出一副视死如归,舍命陪君子的神色将另一蛊酒战战兢兢地拿捏过来。
一旁的玄箫见此却是不明所以,苦笑摇头,还以为姜逸尘是嗜酒如命之徒,见到酒便这般起劲,饭都未吃便要开喝。既是如此,便遂了他的心意。
“来!为缘先喝一口。”玄箫撬弹开酒盖,轻碰了下姜逸尘手中的酒,仰头大闷一口,先喝为敬!
而那边,姜逸尘却被这酒盅碰撞之声吓了个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