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安守本分之人怎会有如此多的伤疤?
四两千斤堂的学徒是否安守本分?
至少汐微语所见过的基本如此,纵使其中有些油嘴滑舌,会使些小聪明,但他们与江湖间的血雨腥风必然毫无关联。
眼前这个青年绝对不是四两千斤堂的学徒!
他是剑仙的徒弟,剑仙的徒弟为何要扮作四两千斤堂的学徒,他如此用意究竟是针对四两千斤堂还是云天观?
一念及此,汐微语已悄然取过躺在地上的琴剑,眼神一狠,朝姜逸尘刺去。
汐微语剑出的很突然,可她忘了自己本便是疲惫之躯,更是滴水片粮未进,这样的剑怎能伤人,更别提杀人。
或许她心中本无意伤人吧,毕竟,眼前的青年到底也算是和她同生共死了一遭。
剑被青年的双指夹住。
汐微语眼前一黑,当即脱力,手离了剑柄后,竟直朝前扑倒。
青年似也没料到这情况,想闪身躲开,却避之不及,任由汐微语扑到他的背上。
青年并不是不能躲,只是念及自己一旦躲开后,汐微语免不得要和冷冰冰的地面来次亲密接触,便选择了当个垫背。
啪的一声!
这是汐微语面颊贴在青年背上的声响。
面颊都贴住了,耳廓自也贴住了。
汐微语能清晰听见青年的心跳,舒缓而有力,而他的背看来白皙,竟有一丝丝暖意。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肌肤相亲。
仅是一瞬,百般念头在汐微语脑海间闪过,旋即双颊绯红。
幸而,那青年压根没回过身来看,否则,她真要羞得找个缝钻到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