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侯似乎听到了自左肘处传来的骨骼碎裂声。
随而首颗铁球已毫无滞碍地穿过其手肘!
第二颗铁球呼啸着穿洞而过!
第五侯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手肘被穿洞的痛楚。
已感觉到下巴处传来的森冷之意直冲脑门!
之后他的视野坠入黑暗中,没有一丁点疼痛!
「将军。」
「将军?」
「第五将军。」
第五侯回过神。
发现于添举着金樽笑盈盈看向他。
刚刚也是于添把他从意乱神迷中唤醒的。
「咱家敬将军一杯,还望将军赏脸。」
第五侯二话不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不出的豪气!
……
……
一夜无话。
只有第五侯家中仆人知晓,自家将军回家后褪下的衣衫竟砸裂了屋中桐油饰面的木地板!
……
……
翌日。
第五侯早早地入了宫。
过不多时,便如愿请得道旨意,离京
前往北地布置边防,谨防瓦剌人偷袭犯边。
一夜之间,第五将军两鬓的灰白色又多了些,苍老不知繁几。
一夜之间,第五侯想通了许多事。
想来于添从未把他第五侯放在眼里。
放任他成长起来与之分庭抗礼,说养寇自重或不妥当,应只是要喂起头看起来能同其抗衡的纸老虎,以免一家独大而成众失之的。
现在则到了吹走他这头纸老虎的时候。
他不走很容易死。
最悲哀的是,他走了,还得照于添之意联合拒北盟抗击瓦剌。
他当然可以什么都不做。
只是他若什么都不做,无疑会很快让世人遗忘,很快变得一文不值。
届时,他甚至连中州朝廷的第五把交椅都将摸不着、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