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善始没能通过所操控的偃甲直接伤到他,倒是***控偃甲的细线撕破了「脸」。….
比起姜逸尘的囧状,冷魅要好许多。
同样没直接伤于偃甲手下,而是***控偃甲的细线割去了不少发丝。
细看之下,不难冷魅一头青丝左右前后参差不齐、不显美观。
事已至此,冷魅倒也不心疼,一把抓过过肩长发齐齐裁去,只留到后脖子根。
姜、冷二人这一退,两具偃甲也退到善始左右两侧,恭恭敬敬地候着,适才锋芒毕露的凶相荡然无存。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却在心下把自身和两具偃甲傀儡做了番比拟。
两具偃甲傀儡在善始手中已可媲美两个江湖一流高手。
而且还是两个绝无二心、如臂使指、悍不畏死的一流高手。
若要说这两具偃甲与他们二人之间还有什区别。
想来最根本的区别便在于,他们二人都是血肉之躯,**凡胎。
而两具偃甲傀儡再如何形似于人,终究还是属于兵器的范畴。
他们二人做不到一些偃甲傀儡超出常人身体所能做到的非常规动作。
只有与生俱来的主动求生或是说贪生畏死之本能。
却没有偃
甲傀儡那种一往无前、毫无思想负担的勇气。
但他们有自主的思维,有自己的变通能力,还有偃甲傀儡绝无法修炼的内功加持。
虽然此三者两具偃甲傀儡背后的操控者善始也有。
可他们二人必须确信合两人之智慧没道理被一人牵着鼻子走。
合两人之武力也不当被个人武力还不及他们之人给挡回去。
否则他们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待着,早点出宫去,免得丢了脸,还反变成别人的负担。
姜、冷二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不是妥协与无奈的叹气,而是卸下郁闷与心里重担的叹气。
姜逸尘笑了笑,同冷魅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只给咱们两个选择。」
冷魅也笑道:「我也早该想到,这种富家子弟能不惜重金打造出当今江湖最锋利的匕首‘咸鱼,,再锻造出同‘咸鱼,一般坚不可摧、锋锐难挡的两具偃甲也绝不是难事。」
姜逸尘接道:「只是偃甲如此倒也罢了,操控偃甲的丝线亦如此,实在让人艳羡,如果把这两具偃甲拿去卖,你说能不能值个一万两黄金?」
「应当只多不少。」冷魅不假思索道,「最可怕的是,他的底气不只这些身外之物。」
姜逸尘颔首道:「是极,恐怕江湖上绝没有人能够想象诸神殿的鼠神不但能将两具偃甲操控得出神入化,还身赋绝顶轻功。」
冷魅道:「今日之前,我以为你的轻功已可傲视群雄,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而这人竟然藏得这么深。」
姜、冷二人言语间,将刚才不到半个时辰里的一幕幕交斗场景过了一遍又一遍。
还未探究出应对之策,却对对手身手愈加赞叹。
觉得先前善始所言甚至太过自谦了些,凭其一人加两具傀儡,足矣对付不只他们两人,要是实力稍稍欠奉的,来上百十人也会被善始如割麦子般收下性命!….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们二人轻功还不错,甚至还会被善始借着诡异的身法移动操控丝线所伤。
当下二人所思的对敌之策,则绕不过「打蛇打七寸」之理。
偃甲傀儡之外的七寸自是偃师本身。
姜、冷二人初时数次突破偃甲防守不成,偃旗息鼓时,也很清楚即便手握利器,偃甲傀儡也基本上不可为人力所破。
偃甲傀儡本身并无七寸。
进退维谷间,姜、冷二人还是只能将进攻目标锁定在善始身上。
通过二人间的默契和八门遁法灵活变换身位,也曾数度欺近善始迟尺之间。
只是每每二人以为行将得手时,善始便以鬼魅身法闪躲开二人杀招,并继续同二人保持五到十丈的距离。
宛若空中的烟、镜中的花、水中的月,让人看得见,摸不着。
这也是为何最开始时,善始能与他们在十步之近气定神闲地侃侃而谈。
毫无杀心在其次,重要的是有实力为凭。
相较直接打垮善始而言,确实不如去试着毁去偃甲更为容易。
所以冷魅和姜逸尘只有两个选择可选。
要么毁去这两具偃甲傀儡,要么在这乖乖等着。
约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冷魅和姜逸尘相视一眼,当先开口:「要么我试……」
第二个「试」字还未说完,姜逸尘已截语打断道:「不行。」
姜逸尘已料知冷魅的方法便是施展「惊鸿过隙」。
随着二人越来越交心,越来越无话不谈,姜逸尘已然很清楚闫卿所创这身法绝技的利弊。
在身体状况良好的情况,一
天施展一次「惊鸿过隙」可舒展筋骨活络气血有益无害。
可若超过一次,或是在身体状况不济时强行施展,就会给骨骼内脏带去超过负荷的压力,久而久之就将伤及身体,不需到年老,估摸着到中年之时,便极容易发生各种骨头酸痛和断折的情况。
就目前而言,施展一次「惊鸿过隙」显然无法解决善始。
至少得两次,三次,而且并无绝对把握。
况且二人也没有必杀善始的理由,无需同其生死相向。
姜逸尘不允。
冷魅便也作罢,问道:「那?」
姜逸尘道:「你负责牵制,我再试试另一办法。」
冷魅也不细问,只道:「嗯。」
二人便又同时投身入场。
姜逸尘心生之计是「粘」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