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他们所乘坐的是A1队伍的车,“A1”,是以扎布罗德为首,游击队4个分队中综合战力最强的队伍,队伍成员少,质量高,偏向于精英化发展。
如果真的爆发了冲突,这里就是整支队伍中最安全的地方,当然,平平安安的返程才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大家最期望的结果。
只可惜,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他们与一支奇怪的队伍撞上了,如果只按对方的装束来看,这些人很明显是乌萨斯正规军队,但直到双方面对面,他们也没有主动发动攻击。
这很反常——正是因为这种反常,爱国者也没有下主动进攻的号令,任由对方的车队开到了自己面前。
这种规模,甚至只需他一人就能解决,而现在,A1A3都在这里,他们一个人都不可能逃出去。
对方的车队停下,有人缓缓走出——只有一个人,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
意识到对方想要交涉的意图,扎布罗德一把拍在扶手上站起,提起长剑便走下了车,大步迈向对方,站到了爱国者身旁。
他的脸色很难看……
在扎布罗德经过他的座位时,那种特殊源石能量波动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他的特殊视觉中,扎布罗德浑身上下都涌动着深紫色的浑杂雾气,散发的杀意即将凝成实质——他在尽力压抑心中的怒火!
一场表里不一的交涉开始进行。
对方站出来的是一名乌萨斯男人,身强力壮,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将他那一身华丽的军装撑的棱角分明。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直面爱国者的气魄,传说中的食人凶兽一步步走来,高大的身影背朝赤阳,阴影从脚底一点一点爬上他的身躯,直到全身都被覆盖。
努力抑制住自生理产生的后退想法,乌萨斯男人挺直了腰板,向面前的两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尊敬的爱国者先生,很高兴能瞻仰到您的英姿,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儿时故事中的人物,请恕我现在已然落魄,无力招待。”
“哼!”扎布罗德向来反感这种没有意义的恭维,手中的紫色长剑狠狠的杵进地里。
“如果你的口中只能蹦出来这些,那你还是早点想一想自己的死状比较好,游击队的士兵可不是你们这些软弱无力的崽子。”
面对着扎布罗德的辱骂,那人却依然面不改色,发现自己的话起了反效果,果断转变了话题。
“我们没有恶意,当然,以我们的体量,自然也不敢在游击队面前有什么恶意,相信您一眼就能看出,我们并不是那个腐朽的帝国派遣出来的军队,我们只是……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
“清洗,不可控的矛头,需要,有人替他承担。”
爱国者喉咙处的病变已经很严重了,源石结晶替代了血肉去构成他的器官,他的话语已不似年轻时那般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