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
他今天可是有靠山的人。
于是祁嘉澍用手肘捯饬祁逾白:“哥,你快替我骂他,骂这只鹊。”
祁逾白拨动佛珠,抬眸看楼宴京。
见状。
祁嘉澍内勾外翘的桃花眼里,随即恣意起几分浓烈的得意,就等着大哥替他出气。
哪料祁逾白并未有所动作。
他依旧眉眼清贵,只是朝楼宴京微微颔首,嗓音清磁:“谢了。”
祁嘉澍:?
谢?谢什么谢?
他欺负你弟你还谢他!
楼宴京慵懒地勾着唇,敞开的领口里折出白皙灼眼的锁骨:“客气。”
祁嘉澍:?
狗比东西!不就拔根头发吗?
你还有脸客气上了!
祁逾白指尖微停,抬起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肩膀:“回京都后请你喝酒。”
楼宴京懒洋洋地挑着笑:“行。”
祁嘉澍:?
就关系好到要一起喝酒了?
他终于忍不住轻嘶了一声:“楼小鹊,你刚跟我面前不是备孕呢吗?我哥请喝酒的时候你又不备孕了是吧?”
黎枝长睫微翘,眨眨眼睛。
楼宴京也懒漫不羁地掀起眼皮,神色坦然地朝祁嘉澍觑了过去。
与黎枝异口同声道:“备什么孕?”
两人眸光相撞。
又几乎异口同声地补充了句——
“我们才不备孕。”
“我们暂不备孕。”
祁嘉澍:“……………”
新疆那拉提草原的夜晚很安静,牛羊都睡了,最适合聆听他破防的声音。
祁嘉澍简直无了个大语。
他已经开始想,接亲环节时他不仅要弄喜鹊,还要搞一群鹦鹉过来集体帮他骂:“楼宴京狗比东西!楼宴京狗比东西!”
夜已经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