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呼吸短促地掀起眼睫。
果然撞进的是祁嘉澍那双桃花眼。
祁嘉澍早已摘掉了墨镜,他颈线紧绷着看向黎枝,好像并未从生怕她拐那一下因为惯性摔倒的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
他真的怕。
他真的怕会再一次护不住妹妹。
可黎枝并不懂他的心境。
她只是不自在地轻轻耸动了下肩膀,十分慌忙地挣脱开祁嘉澍的手,然后先是掀起眼睫看了眼桑迎。
之后便撑着沙子站起身来。
都顾不上沙子被太阳晒得有些烫手。
祁嘉澍忙问:“枝枝妹妹,你没事吧?”
黎枝摇着头,又看向桑迎。
疏离客气地向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语气礼貌:“我没事,谢谢祁先生。”
祁嘉澍:?
怎么又祁先生了?
他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见黎枝转身便奔向楼宴京,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黎枝撞进楼宴京的怀里。
因为距离问题,比祁嘉澍慢了一步的某人,深挺眉骨间似乎有几分无奈。
他将黎枝拢在臂弯间,深长轻笑,躬着颈问她:“吓着了?”
黎枝几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她的第一反应是,她才没有被滑沙这种简单的娱乐项目给吓到。
但转念她又想到另一种角度。
摇到一半又开始点头。
吓到了,着实被祁嘉澍给吓到了!
他怎么会跑来接她的?
还扶她肩膀。
这种亲密的动作如果来源于异性,除了夫妻和恋人外,大概只有亲人才可以做。
例如父女或者兄妹。
虽说祁嘉澍把她当成了练习宠妹的工具人,但也不必……这么逼真吧?
黎枝感觉背脊发麻。
她生怕祁嘉澍等下还要发癫,于是连忙揪住楼宴京的衣角:“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