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迎知道祁嘉澍是真的认真了。
她勾挑的狐狸眼微敛,秾丽漂亮的眼睛下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总在找妹妹,总将这件事的重要程度放在首位,从而总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因为临时得到了一些关于妹妹的线索,就忽然将你抛下,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桑迎神色逐渐变得有些不自然。
她跟祁嘉澍以拌嘴的方式相处惯了,冷不丁还不太习惯他这样严肃,还正儿八经地开始跟她忏悔道歉。
于是桑迎眉眼也不免柔软起来,闪躲着视线别开脸:“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对你有多重要……”
“就是因为你知道,所以才显得我更不是个东西。”祁嘉澍懊恼地躬下颈,“我以前就是觉得你太懂我,一定能理解我的苦衷,所以才越来越把这些当成理所当然。”
祁嘉澍是的确认真反思了:“但我也逐渐忘了,理解不代表能永远接受和忍耐,不止是妹妹需要我,你也会需要,而不是总在关键时刻发现男朋友就像个死人。”
桑迎本就容易心软。
否则也不会在不触碰原则性问题的情况下,反复原谅祁嘉澍无数遍。
看见向来骄傲肆意的他这个样子,桑迎实在不免心房塌陷,敛眸睨他:“要不然,剩下的话你还是站起来再说。”
祁嘉澍不想起来。
……因为膝盖痛得有点懒得活动。
但桑迎却状若转身要走:“你不起来,咱俩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别别别。”祁嘉澍蓦然撑着地起身。
刚才还痛到懒得活动的膝盖,下一秒就忽然灵活得像是上了发条。
他立即起身箭步追上,捉住桑迎的手腕便将她拉回来,因为跪得太久突然活动,追她的路上还差点又跪下去一次。
“起来说。”祁嘉澍忙道,“我起来说。”
桑迎这才转身,轻挑眼尾。
祁嘉澍干脆利落地朝桑迎打着直球:“阿迎,总之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现在阿妤也找到了,我最大的心结也放下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在你需要我时把我从你身边叫走。”
“阿迎,以后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再也不闹分手了好不好?”
桑迎慵懒地双手环在身前。
似若不信地敛下眼睫,睨着他:“枝枝被楼宴京欺负了你也不去管?”
果然,祁嘉澍忽然愣住。
随后就咬牙切齿:“他敢!!!”
桑迎眼尾轻翘,并不意外地轻耸肩膀。
但这次祁嘉澍却立即道:“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也绝不会一声不吭就走,大不了我带上你一起去,我们双打给楼宴京暴揍!”
正准备前往第二现场的楼宴京。
蓦然冷不丁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