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扭头,神秘兮兮地跟黎枝说起悄悄话:“宝贝,你闻到了吗?”
黎枝几乎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她重重点头:“闻到了,好重好浓。”
郁兰瓷颇为嫌弃地用手在自己的鼻尖前扇了两下:“我就说嘛,真的有醋味儿。”
黎枝笑得忍不住肩膀颤抖。
闻宿白眼翻上天,心道这母女俩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良心。
亏他刚才又是给免单又是打折。
现在还要看他们一家三口甜甜蜜蜜。
有人来接,又是逛得最后一家店,于是郁兰瓷便没有将东西再暂存,直接让柜姐现场包装好,祁鹤卿极为自然地伸手接过。
他看向闻宿:“辛苦照顾我太太,还有女儿。改天有空来我府上喝茶。”
闻宿:“……”
行行行行!谁不知道那是你太太啊!
他嫌弃地瞥了眼祁鹤卿,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件外套,和他养的紫毛鹦鹉。
闻宿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当冤大头。
他嫌弃地瞥向祁鹤卿,凉声道:“乔莫雅的医药费,我先让店里替阿瓷垫了,但到时候你可得报销给我!”
“什么医药费?”祁鹤卿看向郁兰瓷。
郁兰瓷有几分心虚地躲开视线,状若转移注意力地捋着耳鬓碎发,别开脸。
随后语速飞快口齿不清地糊弄道:“乔莫雅刚在我面前撒泼还欺负枝枝我没忍住就把她的脑袋给砸破了。”
虽然郁兰瓷的语速很快。
明显没想让祁鹤卿听清。
但祁鹤卿还是快速整理出了事件的前因后果。他蹙眉:“打就打了。”
郁兰瓷惊诧地扭头看向祁鹤卿。
像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而不是给她一声无奈叹息。
毕竟祁鹤卿向来情绪极度稳定。
他们刚结婚那会儿,每次听见郁兰瓷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他都会紧蹙双眉,像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显然他也已经越来越习惯自家太太的脾性了,早就不觉这算什么大事。
而今天这件事。
听起来,错绝不在他太太身上。
于是祁鹤卿语调凉淡:“不是她先对你撒泼又欺负枝枝的?打了又何妨?”
江家所行之事本就可恶。
当她活该。
方才还心虚的郁兰瓷,下一秒就骄矜地翘起尾巴:“就是!肯定是她活该啊!我出手都轻了!而且救护车还是我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