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康健,但到底没有之前健壮,好似亏空的几分再也补不回来了似的,但这话没有几个太医敢说。
宁如颂挥手叫太医退下,传了还在宫中的蛊师差熠来。
蛊师差熠被太监带过来,他恭敬的行礼,“参见陛下!”
“朕方才无由来的心口疼,皇后在哭,应当是她的疼痛转移到了朕的身上。”宁如颂眸色冰冷,对着差熠透出一股煞气,“她看着很痛苦,蛊虫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神奇,你之前在诓骗朕吗?”
几个太监将蛊师差熠狠狠摁跪在地上,差熠本人很冷静的解释道,“蛊虫不会有差池,但是人总有悲喜,皇后娘娘只是身体不会疼了,并不是变成了没有情感的泥偶人,应当是皇后娘娘陷入了悲痛的情感中罢了。”
宁如颂摆手,太监们松开了对蛊师差熠的桎梏,差熠扶着膝盖起身。
宁如颂手轻轻敲打着案几,玉扳指时不时和案面相互碰撞,发出声响,听的人心惊胆战。
“朕再问一遍,这蛊虫当真对皇后无害吗?”这个问题宁如颂早就在鸳鸯蛊动用之前,询问过多次。
差熠面色诚恳,“对皇后娘娘绝对无害,所起的最大影响只不过是让皇后娘娘对陛下多几分好感罢了。”
宁如颂沉吟许久,方才叫差熠退下。
翌日,贺玥清醒时,独自一人坐在床头,她手抚上胸口,语气是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怅惘,“奇怪,不知为何,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昨夜是慧青守夜,她唤宫人们进来伺候贺玥洗漱,她笑着安抚道,“娘娘不必在意,应当是做了一场梦,老人常说,梦里的人和事最会勾人,叫人流连忘返,醒来时就和娘娘一样,总觉得心里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