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雪点头,刚来的第一天就不止一次交代过,没事少出来,等情况好转会安排他们离开的。
但也没人知道这场疫情究竟要多久才能结束。
而且最近通过网络上的消息,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已经开始封城,甚至连村庄之间都不让串了。
现在哪怕让他们离开他们也没地方去,想要回杭城最少也得隔离一个月。
江梦雪每天没事跟对面车上的人大眼瞪小眼。
对方在这里住下以后就脱下了防护服,里面穿着一身登山服,脚踩马丁靴,身形健壮看起来挺有男人味的。
江梦雪的车里什么都有,冰箱洗衣机,煤气灶台该有的都有,所以平时都不用出去。
但是对方的是越野车,很多东西都装在后斗里,而且他是来爬山的,东西就没那么齐全。
哪怕有些碳和瓦斯炉也用不了多久。
所以大部分时间他只能吃素食或者压缩饼干。
两人从一开始的不熟悉,到后面偶尔对上眼了能聊几句,也算是互相之间有个了解。
当对方说起自己的名字,江梦雪只觉得有烟花在脑中炸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像是上一辈子就认识一样。
“我叫顾清北,从小福利院长大的,院长妈妈也不知道我从哪儿来,只是有一天早上在门口发现我。
那个时候我估计只有几个月大,包袱里除了一个不算信物的信物,其他什么信息也没有。
我大学学的金融,院长去世以后我就辞职出来到处转转,想着说不定哪天就能打听到关于我身世的消息。
但很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不过说来奇怪,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感觉很特别,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你说咱们不会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我以前听人说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会感到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