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山打量了徐凤年一番,然后说道。
“师父过奖了。”
徐凤年拱手谦逊道,李义山又接着说道,“你大清早的就跑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说罢。”
徐凤年也不墨迹,当即便将自己昨日与徐骁所说之事尽数说与眼前老者。
李义山用那略显浑浊的眼睛看向徐凤年道:“收青鸟为义女之事,其实最初是我与你爹说的。”
“为何?”
徐凤年疑惑的问道,倒不是说不能收青鸟为义女,就像昨晚徐骁说的一样,当年他娘还活着的时候,对待他院里的那几个大丫鬟与自己女儿并无不同。
可是偏偏十多年过去了,早不收晚不收,偏偏自己游历归来之时收,徐凤年总觉得其中徐骁必有谋划,特别是如今自己的师父还说这件事情一开始是他提出来的。
跟随自己师父学习多年,徐凤年如何不知道他的恐怖之处,天下、人心皆在其谋划之间,居一方寸一直,便可谋天下之变,这就是他师父的厉害之处,也正是因为见识到了这一点,徐凤年更不愿意学武。
尽管徐骁也好,老黄也罢,都在劝他,可徐凤年觉得,即便是再厉害的武者也厉害不过北凉三十万铁骑,也逃不过自己师父的布局谋划,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费那般工夫去学武。
李义山听见徐凤年发问,愣了一会,然后叹息一声道:“那日我在这窗边看风景,虽然这一处的风景我已经看了很久了,不过每日也就这点消遣的事情做了,我这双眼睛这些年虽然浑浊不少,可我却不会看错,那一日,叫青鸟的那孩子身子的气运突然高涨,天地之间隐隐有凤鸣之声响起。”
“气运???”
徐凤年愣住了,他还以为会从自己师父口中得知什么隐秘机密,亦或者是什么足以影响朝堂的布局谋划,甚至在来见自己老师之前,徐凤年暗自想过一种可能,就是徐骁要把青鸟送出去与那家朝廷大臣联姻。
不怪徐凤年如此想,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发生过,当年徐凤年的大姐,也就是徐骁的长女徐脂虎就是如此,为了北凉与江南文坛的关系,被嫁到江南卢家联姻,当时徐凤年一直不同意,可是他的大姐却毅然决然的前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