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妃，虽然面带微笑地看完了顾明的整场封王大典。

但是，整场大典上，她的心情都是无比复杂的。

因为沐颜妃知道，顾明并不快乐。

这比他以往的的任何一次晋升，都要更加没有感觉。

事实也正是如此。

顾明几乎是麻木地经过了整场封王大典。

面对武忠、白明那些人的目光。

特别是天海婆婆一句“老赵看错人了”的惆怅话语，让顾明的心底像是被刀扎一样疼。

但，这些都不重要。

最终，他笑了笑，平静地迎接全场的掌声，迎接那些五味杂陈，或嘲讽、或鄙夷、或冷笑的各种目光。

大典之后，人群很快散去。

顾明也告别了大皇主唐岳，带着一袭白裙的沐颜妃，欲要离开京都，回往北州。

这时，一袭白衣，却与唐贵有很大不同，不显得丝毫高高在上的唐文正巧路过，目光饱含笑意地看了他一眼。

看着那个眼神，顾明身形一顿，心底有些愕然。

因为，他从刚刚唐文那个饱含笑意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弟弟顾风的样子。

那是顾风，玩味打趣自己时的眼神。

“错觉？”

就在顾明这样想的时候，唐文路过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白虎大将的意志载体我有方向了，就在唐文这里。”

“不过，因为古国皇城这座杀器的阻隔，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控制他。”

“大哥，我知道你的，忍辱负重，不必你一人扛，我还在呢。”

听着一道道传入脑海的声音，顾明愣了愣。

直到他回神，唐文的身影已然走远。

沐颜妃站在顾明身旁，美眸中流露些许疑惑。

“怎么了？”

她小声问道，就见顾明摇摇头，脑海内却传来了对方的话音。

“这唐文，从前莫非是机械一道的？”

沐颜妃看了唐文背影一眼，轻轻颔首。

“八阶终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