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故土家乡到敌国来受辱,他当年所谓的亲近与信任,于轻墨而言或许是枷锁和负担吧。
萧御卿脸色苍白得吓人。
玉琦忙将他带到屋里坐下:“南黛狼子野心,非你之过。”
系统资料写得清清楚楚,南黛帝为了有合理的借口发兵东越,不惜给自己的亲儿子下毒。
萧御卿明明是受害者。
看着玉琦极认真的黑瞳,萧御卿缓了缓神。
他轻声逗道:“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南黛之人。”
“他们怎配和你相提并论?”
萧御卿心下一暖。
许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非你之过”、“他们不配”。
皇甫玉玧此次受严重受挫,为了暗自积聚力量,好些日子都没再找玉琦麻烦。
就连七日一次的朝会,他都安静得像只鹌鹑一样,乖乖坐在御座上当个吉祥物。
玉琦:人渣不作妖就不是人渣了?
于是,先有被流放的原禁军统领才刚刚离京,就被人割了舌头。
再有吏部右侍郎被大理寺卿打死在自己的府邸。
那右侍郎的夫人正是大理寺卿的嫡亲妹妹。
她经常在府里虐打妾室,每次被丈夫斥责了就搬来自己娘家的哥哥给撑腰。
虽说这事整个越都的官宦人人皆知,可谁也没想到以往只是吵几句的两位大人,这次竟然动起手来,还打死了人。
两家彻底交了恶。
大理寺卿知法犯法,也是死罪难逃。
可面对这样的谈资,几个保皇派却是吓得全都夹起尾巴做人。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
那大理寺卿和吏部右侍郎都是他们的人。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收拾垃圾只是饭后消遣,玉琦的心思当然全在萧御卿身上。
王府门房:王爷最近除了上朝,好像都没出过门。
王府小厮:一日三餐全程陪吃已经是日常操作,三五不时的新衣、摆件也不过是添头。
王府管家:原以为只是引为知己,可谁家知己天天同床共枕?
王府各个铺子的掌柜:听说以后不和管家汇报业务了。
“这恐怕不妥吧?”看着玉琦推过来的东西,萧御卿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