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玉琦没看王丞相,而是直接问南黛帝,“狗……皇甫玉玧什么待遇,你不知道?”
南黛帝一愣,而后尴尬笑道:“哈哈哈!尊使玩笑了,东越帝的情况朕怎会知道?不过尊使身份尊贵,自是用不上那些虚礼。”
话说得轻松,可南黛帝的心中却惊疑不已。
难道给东越放探子的事,对方已经知道了?
“呵!”王丞相冷笑一声,把矛头指向萧御卿,“东越来使身份尊贵,那三皇子为何入殿而不拜君父?”
这话一出口,满殿的南黛官员都震惊地看过去。
王相疯了?
为了报昨日城外被下了面子之仇,竟然连陛下给的台阶都不接?
“王相今日火气颇大,”萧御卿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想来是担忧王公子的断腿,不如回家看看?”
“现在就担心,还早了些。”玉琦微微摇头。
王丞相面色铁青:“你!你们!”
昨日萧御卿回黛城,他言语冲撞。
今日一早,他的小儿子就被发现晕倒在醉春楼角门外的垃圾池旁,双腿皆被人打断了。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可他没有证据,此时只能无能狂怒。
萧御卿直起后背,微微挡住玉琦,把刚刚的话还给对方:“王相,为何对尊使不敬?”
南黛帝也觉不妥,忙调和道:“王爱卿,今日你的面色确实不好,朕准你回府休养。”
这无异于将人赶出了宴席。
纵使王丞相有诸多不满,此时也不可能抗旨。
看着他愤愤离开的背影,萧御卿眼底寒光微闪。
当年,为了助他那个好父皇得到万家的产业,王家没少在万家的铺子里滋事。
那不学无术的王小公子曾经和大舅舅起了冲突,还让人打断了大舅舅的腿。
这个仇,他萧御卿怎能不报?
这只是个开胃菜,怎么就恼羞成怒了呢?
碍眼的人走了,宴席终于毫无阻碍地开始了。
席间,萧御卿一改方才的锋芒毕露,细心地给玉琦布菜。
南黛帝在旁看着,不由忆起了先前收到的线报。
“卿儿,多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朕记得你从前不喜和人交往,不想在东越竟与王爷如此交好,想来应是过得不错。”
“托陛下的福,我过得很好,”萧御卿看着他,面对玉琦时的笑意已然不见,“身体康健得很,短时间内是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