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选择这个时间段出门,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我有点眼力见的配合也就是了。
容熠川带我直奔榕丰银行。
凌晨是绝对不在银行营业时间范围内的,但像他这样的大客户显然不受限制,前方的营业厅早就一片漆黑拉上了卷帘门,后方的办公区域却还灯火通明。
我们刚到地方,立刻有工作人员出来迎接,他穿着整齐的工作服,态度热情到了谄媚的地步:“容总,您东西要得急,只有我住得近能赶过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您见谅。”
容熠川表现出了很好说话的一面,他和气道:“没关系,这次确实是我东西要得太急,给你们添麻烦了。”
工作人员连连称是,一边附和一边引着我们往前天曾经进去过一趟的库房走去。
我故意落后半步,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偌大的库房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
容熠川对工作人员说:“我打算把之前寄存在贵行的青花瓷瓶取出来,就是元代的那一个,但是记不清具体存在哪个保险柜里了,只能辛苦你找一找。”
工作人员毫不怀疑,马上就开始翻看记录,寻找起了他名下保险柜的编号。
容熠川站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等着,也丝毫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
我知道这是他留给我的时间空档,于是先是趁他们往库房深处走的时候故意留在原地拉开距离,又是在确认脚步声不会传得太远后,用最快的速度掉头就跑。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属于父亲的那只保险柜。
距离略有一点高,不过没关系,我踮起脚来刚好能将眼睛对准柜门上的摄像头。
柜门上除了这个摄像头之外,没有任何按键或者开关,我除了孤注一掷,没有别的办法。
一片寂静中,我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只听到了极其轻微的咔嗒声,像是有什么极其精巧的金属构造碰在了一起。
下一秒,保险柜门在我眼前缓缓敞开,而且还发出一阵短促的音乐声。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库房里还是变得极其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