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手忙脚乱之时,容熠川去而复返了,我生怕被他发现自己脆弱的一面,用最快的速度低着头擦干了眼泪。
容熠川像是压根不曾注意到我的异样,他平静无波地问:“东西拿到了么?”
我连忙点头,抬起脸来看向他此时的反应。
容熠川却是已经转过身去道:“那就走吧。”
他不曾提起先前那名陪我们进来的工作人员,我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问,快步跟他一起离开了银行。
容熠川今晚没有带上陈哥一起,而是亲自开的车。
我坐进副驾驶,试图用最快的速度系好安全带,然后发现自己的手其实一直在抖,幸好父亲的亲笔信和银行卡都已经被我妥善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容熠川很少亲自开车,但他的车技很好,很快就将车速提到了最快。
此时距离我们出发,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距离天亮还早得很,路上更是压根没有人影。
我终于提起了精气神去问容熠川:“那个工作人员怎么样了?”
容熠川当然不至于会做出在银行里取人性命的事,他也不会惹这个麻烦,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如何解决的此事,威逼抑或是利诱。
我待在容熠川身边,除了可以各取所需,利用他的势力报复沈承远,最大的收获就是可以学习他的手段。
有些是我连想都不敢想,来到他身边后才开了眼的,固然残酷了些,但对沈承远,我想把他扒皮拆骨都不解恨,没有什么好值得手下留情的。
容熠川一边平视前挡风玻璃外的路况,一边理智分析道:“我把他打晕了,如果他还醒着,银行这边肯定会追究他的责任,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完全可以解释为遇袭,正好可以跟领导交代。”
我没想到他还有替人考虑的一面,惊诧之余问了句:“那等天亮之后,银行的人发现他,会不会报警?”